“張世康,你如此行事,早晚多行不義必自斃!”劉宗周怒罵道。
“滿嘴順口溜,你想考研啊?
帶走!”
張世康懶得廢話,當即將劉宗周、劉宇亮緝拿歸案。
劉宇亮在朝多年,以懦弱無能著稱,原本臨朝時還人模狗樣像那麼回事,讓張世康一度以為那都是假象。
直到現在他才發覺自己錯了,劉宇亮躲在人群後頭不敢吭氣兒,錦衣衛的人去抓捕時,這人兩股戰戰,已然尿了褲子。
“冠軍侯,老夫……老夫願意將全部家產送給你,可否……可否饒了老夫性命?”
劉宇亮被綁縛著,臉上滿是因恐懼而流下的淚水,他哭哭啼啼小聲對張世康道。
“日,你的文人風骨呢?
你瞅瞅人家,丟人現眼!
叉出去!”
張世康掩著口鼻,十分嫌棄的道。
貪汙納賄,罪名昭著,但你若鐵骨錚錚,也敬你是條漢子。
可你天天孔曰孟曰,動輒引經據典,一副大義凜然不畏死的模樣,卻乾著貪汙納賄的勾當。
關鍵是乾著貪汙納賄的勾當也就罷了,你還怕死。
什麼叫虛偽,什麼叫偽善,什麼叫道貌岸然?
此便是也。
“劉宇亮!我草擬嗎!你真丟我東林的人,老夫真是羞與你為伍!”
熊明遇見劉宇亮那副樣子,想起之前還曾一起謀劃諸事,心裡隻覺得惡心,當即也顧不得斯文,隻想以最粗鄙之言泄心中之憤。
他言辭鑿鑿,中氣十足,字正腔圓,讓張世康想起後世影視劇的名場麵。
可劉宇亮此時已然嚇的不顧一切,哪裡還在乎彆人的痛罵,他雙腿綿軟,一邊被錦衣衛拖著一邊扭頭繼續求饒道:
“冠軍侯,老夫知曉朝中許多舊事,有我在,能省去不少查案的精力。”
他哭的已成淚人,大抵上如趙德漢一般,死到臨頭了,才知道自己竟然如此怕死。
張世康無奈的搖了搖頭,走到劉宇亮跟前小聲道:
“沒有你,本帥也不用花費那許多精力。
你還不明白嗎,你沒救了,等死吧,告辭。”
張世康臉上帶著笑意,劉宇亮本來還以為張世康是打算給他機會,他老淚縱橫臉上卻擠出個難看的笑容來。
直到聽完張世康平靜的宣判,劉宇亮愣了一下,竟當場暈厥過去。
“魏大人,韓大人,吳大人,你們幾個怎麼跟他們在一塊?
莫非……你們也是東林黨?跟他們一起商議如何彈劾我?如何阻撓國策?”
張世康看著酒樓內另外幾個在朝官員笑道。
他當然知道這些人是東林黨,也知道這些人在搞事情,不過是鄭三俊等人在朝中的小弟罷了。
可他就是想羞辱一下這些鳥文官,他平生最討厭虛偽之人。
那幾人眼瞅著劉宇亮等人被帶走,又看到周圍全是刀兵,早已被嚇得不知所措,下意識的便辯解道:
“冠軍侯,下官隻是碰巧也在這個酒樓吃飯,與鄭三俊等人並不熟悉。”
“對對對,侯爺,我等並非東林黨人。”
“侯爺說笑了,我等若敢彈劾,陛下早便把我等罷免了,又如何敢阻撓國策呢?”
眾人你一句我一句,陪著笑臉為自己辯白,不論如何也不敢承認。
畢竟看如今這情況,隻要承認,那就是個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