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萬般皆下品惟有讀書高,能在府學進學的,都自帶一股傲氣,這傲氣並不完全是所謂的文人傲氣,就是字麵意思。
張世康很不喜歡這種風氣,在他看來,官員可以議論政治,勳戚、士紳都可以論證,包括田間的老農、地主家的奴仆都可以。
但唯獨學子不行,尤其是連秀才都沒考中的青少年,他們懂個屁的政治。
田間的老農固然說不出什麼大道理來,但畢竟年歲在那兒擱著,對於關乎己身的國策,說出來的粗鄙之言有時候比那群之乎者也的家夥更透徹。
是以,他一定要遏製一下學子群體中的不正之風。
而處置他們就太容易了,誠如他剛才所言,再敢胡言亂語,就絕了你科舉之路。
一時間眾學子噤若寒蟬。
張世康倒也沒過分苛責,說罷,便在一隊親衛的護持下,朝著鳳陽城內走去。
倒也不怪張世康如此謹慎,光是這三個月的時間裡,他就遭遇了十幾次刺殺。
幸虧張世康的親衛隊,都經過孫維藩、盧象升多番調教,再加上崇禎皇帝的再三囑托和命令,倒是沒讓張世康真的再受傷。
不過還是有幾個親衛部下在徐州遭了毒手,更有幾人因為試菜被毒死。
張世康因此火冒三丈,徐州城內來不及逃走的富戶和東林逆黨,連提審的過程都免了,儘皆被張世康斬首示眾。
毫無疑問,作為天下文人、東林逆黨、士紳地主的死敵,之後很長的一段時間裡,張世康都將活在他們的報複之中。
這,就是改革的代價。
張世康當然早有心理準備,他是天生的樂天派,除了失去幾個得力部下讓他憤慨之外,每天仍舊吃嘛嘛香,睡眠也賊好。
“郭知府,城內有沒有橘子,搞一些過來,要當地的。”一邊往城裡走,張世康一邊道。
雖說此時並非橘子成熟的季節,但有錢人總能有辦法,橘子有比較能儲存。
那郭受齊不敢多言,隻是派人去尋。
張世康與身後孫大勝等兄弟遞去一個古怪的眼神。
都說橘生淮南則為橘,生於淮北則為枳,而鳳陽城就在淮河邊上,一群人打小都沒出過京城,便打賭這兒的橘子到底啥味兒。
鳳陽城內亂糟糟的,不少商鋪由於東家跑路都關著門,廠衛的人正在宣傳新國策,大量的百姓聚攏著,聽東廠的人宣揚解釋新的土地政策。
北方諸省步入正軌之後,廠衛的人馬也跟著張世康的大部隊,向著更加紛亂的淮河南北轉移。
目前的計劃是,先解決淮河兩岸,包括南直隸在內,繼而是湖廣北部。
當然,阻力也將更大,徐弘基、錢謙益等人目前的架勢,是將重心放在了長江以南。
守江先守淮,這道理狗都知道,高傑等部也都是人才,隻一戰就跑沒影了,真是笑話。
目前廬州總兵黃得功駐防揚州,張世康雖命曹變蛟為江浙總督,但卻因為戰事暫領一萬人駐在承天府。
待到了鳳陽城知府衙門,張世康落座於首,孫大勝等高級將領次之,繼而是田鏡文等廠衛骨乾,最後是郭受齊等本地官員。
“郭知府,據聞這邊光是新起事的流寇都有好幾支,先說說這邊的情況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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