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芝彪聞言撇了撇嘴,一艘船都不讓帶,真讓他腿兒著回泉州呀。
但他知道張世康似乎對價格很不滿意,也沒敢繼續去觸張世康的黴頭,生怕張世康一個不高興就少了鄭家一個爵位。
相處了幾天,他也大致了解了這位大明朝首屈一指的強權者的脾氣。
用一句話來形容他現在的心情,既有興奮,也有憂慮,這位大帥,看似不著調,實則也不簡單呐!
這對鄭家,究竟算是好事,還是壞事呢?
……
應天府,南京城。
徐弘基、張慎言、錢謙益等造反集團重要人物齊聚一堂,上午的一場海戰,斷送了他們在大江上的所有優勢。
之前他們還仗著張世康渡不了江而有恃無恐,如今優勢一朝斷送,一個個都緊鎖眉頭如同熱鍋上的螞蟻,幾個膽子小的臉都嚇白了。
所有人都明白,他們做的這些事,一旦成了,便是一朝天子一朝臣,個個都有光明的未來。
但倘若敗了,就是妥妥的造反,誅滅九族尚未可知,誅滅三族是最基本的。
沒了水軍,他們真的還能成事嗎?
靠高傑、劉良佐、劉澤清的江北兵嗎?
還是靠那十幾萬衛所兵?
這是所有人都在琢磨、也不得不去考慮的事情。
“張大人,此前你不是已經給鄭家那海盜頭子打過招呼了嗎?何以那鄭芝龍竟敢出爾反爾?”
魏國公徐弘基麵色不悅的問向南京吏部尚書張慎言。
他們之所以放棄淮河兩岸而守大江,正是因為知道朝廷沒什麼水戰能力。
除了那鄭家的海盜頭子外,他們手裡掌握的船足以製霸大江。
是以,早在幾個月前,他們便開始聯絡鄭家,如果能拉攏過來加入他們最好,如果不能,也當儘可能的讓鄭家保持中立。
畢竟,那海盜頭子雖然已接受朝廷招撫,但一直都是聽調不聽宣的狀態,這一點他們心知肚明。
而這件事一直都是張慎言負責,並且早在三個月前,張慎言就帶回鄭家將會保持中立的消息。
可今天那支船隊雖然沒有懸掛鄭家的旗幟,但他們又不傻,那絕對是鄭家的人。
徐弘基一開口,眾人便都看向張慎言,是啊,若不是你張慎言把事兒辦好,安會有如今的窘境?
張慎言見眾人看向他的眼神都有些不對,不由得心中憤懣。
“那海盜頭子隻言並不打算參與此事,老夫當初可是原話告知了諸位,如今諸位卻要將責任都推到老夫頭上嗎?”
徐弘基見張慎言如此生氣,也知道是自己急火攻心失言了,趕緊找補道:
“張大人莫生氣,大夥兒沒有責備誰的意思,隻是目前局勢如此,我等總歸要尋求解決方略吧?
我聽聞張大人後來還親自去拜訪過那海盜頭子,難道……是禮金送少了?”
“老夫光銀票就帶過去一百萬兩!這還不包括老夫自掏腰包的一些珠寶、字畫。”張慎言甕聲甕氣的道。
眾人聞聽此言都神色一凜,即使在場的人都有不少家底,可一百萬兩現銀,外加珠寶玉器,就算是給當今陛下賀壽也算是份大禮了。
很多人即使掏空家底,也就這麼多銀子。
張慎言當然不會慷自己之慨,送禮的錢財自然是所有人集體捐出來的。
“這真不是筆小數目了,可鄭家既然收了這麼多的錢,為何卻言而無信呢?”徐弘基皺眉。
人無信則不立,自古以來言而無信者,都會被所有人唾棄。
張慎言聽了這話,臉上卻露出古怪的表情來,似乎有些難為情的道:
“那鄭芝龍……他沒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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