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成,去弄些飯菜來,本帥餓了。”
說罷,張世康便坐在閣樓裡的圓桌前等飯。
陳圓圓雖然更加惶恐,但也不敢忤逆,施施然的坐到一旁,伸出蔥蔥玉指撥動了一下琴弦。
“大人……想聽什麼?”陳圓圓瞪著大眼睛小聲詢問。
“你隨便彈。”張世康好整以暇。
於是片刻之後,閣樓間便傳來淒淒切切的琵琶聲。
陳圓圓的聲線也很動人,她本是吳中人,說話本就軟聲細語的,端的是叫張世康知道什麼是吳儂軟語。
“怎麼這麼悲切,本帥又沒欺負你,打下蘇州城,這是高興的事兒,咱倆能見到,也是高興的事兒。
換一個。”
“你這樣,我教你個曲兒。”
“蒼茫的天涯是我的愛……你來。”
……
半個多時辰後,張世康終於吃飽喝足,也聽了不少的曲兒,不由得有些心猿意馬。
陳圓圓是那種典型的軟妹子,聲音軟表情軟,聽得張世康酥酥麻麻,腿腳不知怎的就坐在了陳圓圓的床榻邊。
他把洪秀全趕出了屋子,陳圓圓羞紅了臉,但一如那溫婉的性子,知道所有的一切都是不可忤逆的。
正要走過去服侍,卻又見張世康站起身來。
‘不行,外頭的部下還在捉拿叛軍呢!
我怎能如此!’
……
兩刻鐘後。
妙不可言。
張世康在床榻上伸了伸腰,感覺更疲累了。
他有挑戰自己的軟肋。
隻不過沒成功。
當天晚上,張世康夜宿閣樓中,洪秀成與十幾個親衛在外頭守了一夜。
半夜的時候孫維藩不放心,專門親自跑過來一趟,得知裡頭的情況後,孫維藩皺了下眉頭,但莞爾便舒展開來。
年輕人嘛,可以理解。
於是,孫維藩留下了一個千人隊後離開了閣樓。
當第二天早上張世康打開門,便見到外頭烏泱泱的全是手下,不由得一臉黑線。
剛剛二十歲,正是血氣方剛的時候,昨晚的動靜可不小。
不過他臉皮多厚,跟沒事兒人一樣的對部下道:
“反賊可都抓捕完了?”
“回大帥,該搜的地方都搜遍了,那劉良佐也已經捉拿歸案,孫將軍昨夜本來要來告知的,讓卑職給勸退下了。”
洪秀成一臉的正色,但說到後來嘴角還是沒壓住。
昨天在東城門外狙擊劉良佐,沒想到這廝求生本能之下,跑的跟兔子似的,愣是讓這廝溜回了城。
“那便解除戒嚴,讓蘇州城內的百姓都出來吧。
告訴他們,本帥要在知府衙門外烹肉。”
說罷,張世康就又回了閣樓。
洪秀成不知就裡,便命令屬下去與孫維藩傳話。
京營兵雖然張世康是最高指揮,但一般大戰時,真正負責調度的,仍舊是懷寧侯孫維藩。
閣樓裡,陳圓圓已經穿好衣服在洗漱,雖然一切都很唐突,但身為歌姬她根本不能左右自己的命運。
“大……大帥,擦臉……”陳圓圓將溫水泡過的毛巾小心翼翼的遞了過去。
初經人事,即使在梨園學藝時也時常聽過其他人說那些事,但仍舊身體很不適。
“這是新的。”陳圓圓小聲補充道,這裡是她的閣樓,並無男人所用之物。
張世康隨手接過毛巾,胡亂的擦了擦臉。
早有親衛端過來早餐,張世康招呼陳圓圓一起,但陳圓圓並不敢上桌,張世康倒也沒強迫,自顧自的吃完了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