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看著這片滿目瘡痍的大地,在感歎朝堂黑暗腐朽,致使天下民不聊生。
他所言的狂來炸響般的巨大力量,想來便是他率領大軍從北向南的殺殺殺。
簡單而粗暴,可柳如是想這個問題已經想了很久了。
將百姓的土地還給百姓,就是這麼簡簡單單的一件事,可沒有任何人能做到。
但麵前這個還沒有他年紀大的男人,正在做,而且很可能會做到。
柳如是寫好了前兩句,將毛筆在硯台裡蘸了蘸,再度看向張世康時,已經帶著微微的笑意。
張世康知道古人作詩都要思考,雖然他已經想好了後兩句,但還是又走動了兩圈。
直到寇白門等不及要催,這才開口道:
“我勸天公重抖擻。”
“不拘一格降人才!”
我奉勸上天要重新振作精神,不要拘泥一定規格,以給我大明朝降下更多的人才。
此兩句也絕不拗口,甚至相當的乾練直白。
可誰說詩句就一定要故意寫的讓人看不懂呢?
如今我犁地犁了一年,把能殺的人都殺光了,朝堂空了,各地知府、知州、知縣衙門也都空了。
老天爺呀,給我多來點當官的吧!
我保證不殺他們了。
當然,這是張世康的視角。
可站在柳如是以及眾女的角度,就又是另一層濾鏡了。
如今貪腐官員已經被懲處,百姓也即將得到田地,朝廷百廢待興,需要上天能不拘一格,為朝廷降下更多的人才。
詞句工整乾練,上闕和下闋呼應,既表達出作者渴望改變時局狀態的決心和拳拳報國之心,又表達出渴求人才的誠意來。
眾女當然知道,朝廷目前肯定是非常非常缺人才的,莫說其他地方,據說南京六部一個人都沒了。
“如何?算不算好詩?”張世康說罷,便擺出了一副求誇獎的臭屁模樣。
往那兒一坐,陳圓圓趕緊給他端過去一杯茶水。
“回大人,這自然是首好詩,尤其是下闋。
我勸天公重抖擻,不拘一格降人才。
就是稱之為千古名句,也是綽綽有餘的了。”柳如是絲毫不吝嗇的誇讚道。
不得不說,張世康能做出這等詩句,還是很令柳如是吃驚的。
她在秦淮河好幾年了,也未曾見過如此豪邁如此赤誠的詩句。
而且這首詩與大明之前的時局,大明現在的狀況,以及大明接下來需要更多的人才等狀況完全相符。
更有甚者,這詩句的風格,似乎也與她猜測到的張世康的為人相符,這是個真實的人。
是個認真做事,而絲毫不喜掩飾的人,即使知道如此殺伐會得到惡名,但他仍舊這麼做了。
隻因為這麼做效率最高。
寧願背負惡名,也要一往無前。
柳如是不由得有些露出敬佩的神色。
“這算什麼?本侯連宋詞都會作,之前就作過一首呢,你們指定沒聽過。
我吟給你們聽。”
裝逼使人舒適,在這麼一群才女麵前裝逼,更舒適。
此時的張世康十分感激當初的九年義務教育,九年義務教育好呀。
“人生若隻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
“等閒變卻故人心,卻道故人心易變。”
……
“何如薄幸錦衣郎,比翼連枝當日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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