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深夜,山海關城內有異動,近衛軍廣布的密探立即將情況告知了孫維藩。
孫維藩還以為是祖大壽要造反,一邊命令近衛軍嚴陣以待,一邊緊急帶著人去請示張世康。
張世康一開始還假裝睡覺聽不到,奈何孫維藩嗓門實在太大,一邊呼喊一邊DuangDuangDuang的砸窗戶。
張世康不得已隻好給他開了門。
“大帥!那祖大壽說錦州有戰事,帶著一大波人突然出城去了!”
一見到張世康,孫維藩便焦急道。
“哦,他防守關寧錦有責,那邊有異動,他去防守不是很正常嗎?”張世康裹著被子道。
“哎呀!你剛把人家打一頓,錦州就有了戰事,哪有這麼巧的事?
我看那祖大壽定然是畏罪潛逃!”孫維藩十分篤定的道。
“不會吧?”張世康皺眉。
孫維藩一看立即就沒忍住道:
“這有什麼不會的?大侄子,不是我說你,你不能逮住個蛤蟆,就非要攥出尿來。
這祖家可不是京城的東林黨人,你捏圓又捏扁都無所謂,祖家在關寧錦根深蒂固,人家可是有實打實的兵權的。
你就算再查出他的罪證,也不該那麼羞辱他,兔子還有幾分氣性呢不是?”
孫維藩覺得以張世康的英明,不該犯這麼低級的錯誤,可現在就是出了這檔子事兒。
“那咋辦呢?”張世康道。
“還能咋辦?肯定不能硬來呀,關寧錦防線決不能丟,否則你我都有大罪。
為今之計,你最好趕緊穿衣服,咱們追上他說點好聽話,讓祖大壽他們知道隻要好好守城,朝廷不會虧待他們。
先穩住他們,咱們再從長計議。”
“哦。”張世康沒有反駁,還真的開始穿起了衣服。
不過他穿的賊慢,孫大勝和孫維藩父子倆火急火燎的上前幫手,可不知道怎麼的,越是著急越穿不好,不是扣子扣錯了,就是外衣穿反了。
先是裡衣再加外衣,而後又是盔甲,三套衣服足足穿了一刻鐘還多。
深更半夜的,張世康一邊讓孫維藩去集合近衛軍,一邊罵罵咧咧個不停。
等近衛軍集結完畢,張世康先是鬨肚子,而後又腿抽筋兒。
總之各種意外頻發,一直到天色都快亮的時候,張世康才總算是準備好了一切,孫維藩都快急死了。
經過統計,祖大壽、祖寬兩人總共帶走了六千多人,山海關城內還有五千多的遼兵。
張世康為了防止意外,便讓黃得功領五千人守山海關,自己則帶著五千全騎準備去追祖大壽。
“弟兄們!那祖大壽竟敢不聽本帥調令,私自調兵出城。
這是不將本帥放在眼裡呀!這絕對是不能忍的!
咱們得給他點顏色瞧瞧!”
孫維藩著急的不行,見張世康反倒在眾將士麵前長篇大論起來,再也忍不住道:
“大帥啊,您就少說幾句吧,再耽擱會兒,那祖大壽都到寧遠了!”
張世康這才帶著五千騎兵出發,隻是剛出城,張世康就以積雪太滑為由命令部隊放慢前進速度。
孫維藩一看這地麵哪有雪呀,於是立即就意識到不對頭。
他悄摸的拍馬走到張世康屁股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