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成長過後,張世康心滿意足的躺在床上。
董小宛成了寇白門剛才的模樣,才恢複過來的寇白門則充當了技師在給張世康捏腿。
“錢莊是勢在必行的,最遲明年,為夫就會跟陛下說。
不過為夫要搞的錢莊,可不是私人生意,乃是依托於朝廷信用的官辦錢莊。
它將獨立於戶部以及其他衙門之外,而你們幾個,將作為背後的掌舵者。
說起來,或許以後你們也可以混個一官半職的。”張世康笑道。
他所言的依托朝廷信用,便是對標後世的中央銀行了。
以張世康目前的身份地位,私人錢莊這等小買賣,他是看不上的。
但中央銀行就不同了,做的好了,是可以極大促進商業發展的。
以利息為誘餌,使家資豐厚的百姓將銀子存入錢莊,再將這些銀子的一部分,用來給需要啟動資金來做生意的人放貸。
當然,放貸利率必然要比私人錢莊要低的多,而且對貸款人的償還情況以及投資方向都要有嚴格的篩查。
作為九年義務教育的受益者,張世康深知,錢隻有流通起來,才有其價值。
隻是放在陰暗的銀窖裡,那不過是一堆金屬罷了。
朝廷取締了大多數的士紳大戶,不僅使朝堂澄澈,不少大的商賈也失去靠山,或被抄家,或被砍頭。
剩下的也不得不與其他商賈一樣,參與正常的市場競爭。
大明此前重農抑商極為嚴重,如今張世康放開了所有的枷鎖,大明這麼一個商業藍海,才剛剛開始泛起波瀾。
太多有生意頭腦的普通百姓,由於缺乏啟動資金而不得參與。
百姓有需求,官府就要有作為。
另一方麵,張世康之所以要搞中央錢莊,還有一個重要原因——發行紙幣。
銀票雖然也有紙幣的屬性,但畢竟隻是一種兌換憑證,而且麵額最小也是五十兩以上。
對於普通百姓而言,五十兩已經算是個很大的數字,日常生活消費還是以銅錢為主,碎銀子為輔。
銅錢這玩意兒,在大明私鑄十分嚴重,而且屢禁不止,致使同一種通寶,竟然有高達幾十種的銅錢。
銅錢的成色各不相同,錢莊的兌換比例自然也不同。
官鑄銅錢,一千錢兌一兩銀子,而私鑄銅錢則需要一千兩百錢甚至一千五百錢,才能兌換一兩銀子,這就造成百姓的重大損失。
而且銅並不適合做一般等價物,銀子雖然可以,但交易起來十分麻煩,還要反複的剪開銀錠去稱量。
但紙幣就不一樣了,隻要在防偽上多下功夫,又能依托國家信用,交易過程就簡單多了。
當然,對於紙幣而言,最大的問題,還是使百姓接受。
畢竟大明寶鈔,可是足足坑害了一把老百姓,不少人都對紙幣有心理陰影。
不過這都是後話,張世康相信,隻要做好鋪墊和引導,事在人為。
“妾身都聽夫君的,不過陛下豈會同意讓我們一群女人為官,豈不是荒唐。”寇白門調皮的道。
“那可不見得,也不想想你夫君是誰?”張世康臭屁的道。
他當然是在裝叉,事實上是因為他早已大致摸清了崇禎老哥的脾性,但凡是能對中興大明有幫助的,老哥大概率都會支持。
想想之前是什麼個模樣,倘若用女眷可以解決大明的問題,估摸著周皇後都會被他推到前台來。
大明王朝最後的那幾年,崇禎老哥都快瘋魔了。
夫妻三人就這麼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很快就相擁著,疊股而眠。
如同快樂的時光總是短暫的一樣,相聚的時光也總是短暫的,一轉眼到了六月二十五日。
張世康終於要出征流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