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文濤和高幕白見麵的時候,宏田公司董事長餘宏田也端著酒杯,他在私人會所宴請了新任公安局長蔡進才和陸西才,還有一位就是新任代理常務副市長常金源,旁邊坐著一個二十多歲的青年,那是他的兒子餘凱,五個人坐在一起,也是酒酣耳熱。餘宏田這時的臉都紅了,喝酒有些過量,但他還是很興奮,舉杯感謝對麵三人:“這次我代表宏田公司,真的謝謝大家,沒有你們,這次上市真的可能會延緩。”常金源輕笑一聲,端起酒杯喝了一小口,這種場合他常常是惜字如金,本來他是不想來參加的,不過想想隻是應酬,也沒有什麼。蔡進才和餘宏田關係不熟,他來這裡完全是常金源打招呼,要不然他不會出現在這裡。隻有陸西才笑著說道,“餘董,你感謝我們乾什麼,你的公司,我們也有股份啊!”餘宏田拍拍腦袋,“哎!酒一喝多,人就有點糊塗了,我都忘記了,對了,老陸,這次還得感謝你出了這個主意,轉了五百萬給宋雨夏,不然的話,宋雨夏一直盯著我們,真的可能會壞事。”陸西才搖搖頭,說了一句:“餘董,你謝錯人了,這可不是我的主意,是常副市長讓我轉告你的......”他說到這裡,常金源突然咳嗽一聲,打斷了陸西才的話,他的臉色有點不快,一般來說,常金源是不喜歡說這些事情的,更不喜歡彆人暴露自己,他現在已經後悔,自己今天不該來了。
陸西才這時也反應過來,自己今天話說的有點多,他連忙說道:“餘董,我們喝的有點多了,有些話不要說的太多。”餘宏田不在意的揮揮手,哈哈笑起來:“老陸,你就是太謹慎了,這裡沒有外人,再說現在我們怕什麼,那位宋副市長已經進去了,還有她那位秘書林文濤,你們說的多厲害,我看也就一般,現在他就像秋天的螞蚱,你看他跳的起來嗎?”陸西才明白常金源的意思,他見堵不住餘宏田的嘴,乾脆把話題引向林文濤,“餘董,你是沒有見過林文濤,你看今天,那麼多警方力量去抓捕,都被他逃過了,你說他厲害不厲害?”餘宏田搖搖頭,繼續笑道:“今天不過是這位林秘書運氣好,我相信他很快就被抓到,他不可能每次都有這麼好的運氣......?”
餘宏田和陸西才等人說話的時候,他的兒子餘凱坐在一邊很安靜,他主要負責給大家倒酒,說話這些和他沒有多少關係。直到晚上十點,常金源看看時間也不早了,看看陸西才,陸西才也就站起來:“餘董,今天就喝到這裡,常副市長明天在市政府還有重要工作,不能太晚......”餘宏田也站起來說道,“感謝的話我就不多說了,反正來日方長,宏田公司隻要上市,大家都能拿到不少好處......”隨後餘宏田醉醺醺的把三人送走,等到回到包間,隻剩下他和餘凱,餘宏田的眼睛就變得清亮起來,完全沒有醉意。他看看餘凱,“我叫你做的事情,做好沒有?”餘凱點點頭,站了起來,“爸,剛才房間的視頻都錄好了,我已經拷貝下來,我看過了,不會有錯。”餘宏田這才點點頭,淡淡說了一句:“什麼事情都可以忘記,但是這件事不能忘記。”餘凱這時問了一句,“爸,你就不怕他們發現?要是他們知道你錄了視頻,他們會不會翻臉?”
餘宏田臉上冷笑,對餘凱說道:“發現了,他們也不會說什麼,難道他們和我坐一條船,還敢和我翻臉?我們拿到這個也不是想威脅他們,就是自保,之前的周誌豪就是因為自保的東西不夠,結果就死了。”他這一說,餘凱也是一驚,他一直以為周誌豪是自殺,現在聽餘宏田這樣說,這裡麵似乎還有隱情。他忍不住問道:“爸,你的意思,周誌豪不是自己想死?”餘宏田點醒兒子一句,“他活的好好的,為什麼想死?就算進去關一段時間,活著出來也能享福。所以,隻能是有人逼他死,這就是前車之鑒,我們得自己保護好自己。”?他剛才在酒桌上說的那些話,就是故意讓幾個人說一些事情,這樣的話,要是他們出了不測,就把視頻拿出來,不管是陸西才,還是那位常金源,都不敢對他們做什麼。餘凱點點頭,他學到了,這次他真的明白了老爸的意思。常金源和陸西才坐在一輛車裡,蔡進才另外開車走了。車開了一段,常金源淡淡對陸西才說道:“以後你和餘宏田來往,就不要叫我了,你也提醒他一句,該說的話就說,不該說的話,什麼地方都不要說。”他這也是點醒陸西才,今天陸西才的話也有點多,泄露了一些事情,如果是常金源自己,他是絕對不會說出來的,他對陸西才,也是有點小小的失望。陸西才也知道自己今天多說了一些,不過說都說了,也沒有辦法收回去,也就點點頭:“好,以後他這邊的事情,就我來接洽。”常金源點點頭,閉上眼睛,不再多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