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文濤要知道黃得軍說的是誰,黃得軍說出來一個名字,“穀縣的縣長丘民山。”林文濤和楊成鬆對視一眼,兩人對這個人都不熟悉,更不了解。
黃得軍繼續介紹著這位丘民山縣長,“丘縣長也是前兩年調過來的,一開始他還是想要推動穀縣大發展,但來這裡沒有多久就被架空了,現在他頂著縣長的名義,實際上指揮不動其他人,就算讓人做事,彆人也會陰奉陽違,不聽他那一套。”
“但他畢竟是縣長,手裡肯定掌握著比我多很多的證據,你們要了解穀縣,要了解兄弟集團,最好的辦法就是讓他支持你,也隻有這樣,你們才能在穀縣看到想要的東西......”
黃得軍說到這裡,林文濤就明白了,看起來自己是要找這位丘縣長談談。
黃得軍見林文濤心動,也就打了一個電話,他在縣政府還是有朋友,打聽到丘民山縣長現在家裡,就告訴了林文濤,然後又說了地址,這才告彆離開,後麵的事情,就輪不到他參與了。
丘民山沒有住在縣政府大院,縣政府在外麵單獨為他準備了一個小院,這個小院很幽靜,平時來這裡拜訪的人就更少,幾乎就沒有人來。
丘民山從一開始的滿腹熱情,但現在的冷淡如水,其中的經曆,也就他自己知道。現在穀縣的人,其實已經不把他當成縣長了,也沒有多少人找他彙報,現在他就等著自己被調走。
算起來,這幾年穀縣的縣長也是走馬燈一樣調換,他來的時候還不相信,現在他心裡已經明白,穀縣這裡就是兄弟集團的大本營,他壓根就插不上手。
丘民山也曾經向綿城反映過兄弟集團的事情,提醒兄弟集團這樣下去,肯定會被更上麵注意。但他的提醒不僅沒有效果,反而引來綿城的訓斥,沒有人在意他的提醒,隻希望他在穀縣安分守己,不老實就隻能走人。
丘民山他現在大多數時間都稱病留在小院,也是不想看到穀縣的一些惡劣事件,就算看到了,他也管不了,還不如眼不見為淨。好在這兩個月因為他不管事,倒是沒有人來找他的麻煩,他的小院也清靜了很多......
中午過後,丘民山在小院裡修剪著樹枝,這算是他休閒時打發時間的愛好,這時外麵有人敲門,他也沒有請保姆,自己走過去開門,門外站著穀縣政府辦副主任楊雪娟。
這位副主任可不是來彙報工作,而是過來看看丘民山身邊,會不會有什麼意外的人出現,特彆是這幾天,她得到囑咐,對於丘民山要看緊一點。
丘民山其實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今天楊雪娟已經來過兩次,他也意識到穀縣可能發生了什麼事情,不過這種事他猜不到,楊雪娟也不會告訴他。
看到是楊雪娟,丘民山隻是淡淡道,“楊副主任有什麼事情?”
楊雪娟每次過來都會找一個借口,這次也是一樣,她遞給丘民山一份資料,“這份資料要請縣長你簽字。”一邊說一邊打量院子裡,沒有其他人,隻有丘民山一個人在,她也就放心了。
楊雪娟也知道丘民山不喜歡自己,所以就站在小院外麵也不進來,兩人說了幾句,丘民山在資料上簽字,然後她就離開了。丘民山看到楊雪娟離開的背影,也是無奈,自己都退到這個地步了,還是被盯的很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