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梓安和陳不餒快速嘀咕了幾句,並沒有引起其他人的注意,然後墨梓安眼巴巴地看著擂台上的4號沒過幾招,一記撩陰腿乾躺下了3號。
“4號,楚雁勝。”
墨梓安和陳不餒對視了一眼,發現自己可能開了一個非常不好的頭兒……
由於宣讀規則的時候,並沒有說明勝負關係和淘汰規則,就是說了對戰和輪次規則,所以對於最終誰走誰留,所有人心裡都沒譜。
但是少輸掉幾場比武,怎麼說都是沒錯,而賽程又如此的漫長,故而“如何速勝”就成了必須要考慮的問題。
現在有了墨梓安的“珠玉在前”,所有人都開始有樣學樣。
沒辦法,打不過就加入唄。
以至於後麵幾組一照麵根本不擺架勢,直接彈腿然後防下三路,就跟商量好了一樣。
一直到一個鋥光瓦亮的青年登台,這一情況才有所好轉。
“19號,林清寧勝。”
墨梓安有些不敢置信地看著擂台上正在敬禮的光頭青年,他裡外是沒想到這個世界還有“鐵褲衩”這種功夫——
他的對手那一腳踢得可是結結實實,結果林清寧渾身以太氣息一動,反而是對手捂著腳麵踉蹌好幾步,被他直接按倒在地。
……
“好硬的功夫。”
二樓的觀察室裡,沈一輕輕感歎了一句,“就是不知道,這種程度能堅持多久。”
“副校長,食堂沒有接到安排餐食的命令。”
旁邊,上校周挺湊到了老人身邊,低聲道,“這一次,這第三輪複測的過程會不會有些長,需不需要……”
“不需要。”
老人擺了擺手,笑眯眯地道,“這樣剛剛好。”
“還請副校長明示。”周挺道。
“我帝國軍隊,必須是由一群熱血的青年組成。”
老人一邊看著下麵,一邊道,“然而想要入我首府軍校,成為親王門生,還需要這份熱血比彆人熱得久一些,這就要求他們必須擁有一顆熾烈的心臟。”
“原來如此,謝副校長教誨。”周挺道。
老人搖了搖頭:“談不上,你從一線調任到此不足5年,上一期的學員你是半途接手的。”
說到這兒,老人扭頭看向了沈一:“不過話說回來,沈賢侄,午餐你們安排了沒有哇,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嘛。”
沈一扭過身,臉上露出了一抹神秘的笑容。
“報告將軍,都安排好了。”
……
時間很快來到了午時(12:00),等第一輪的最後一組比完,一群輔助士官推著餐車,進入了練功房。
餐車上放滿了鐵盤,每一個鐵盤都拿白布蓋著,等所有餐車都停放好後,輔助士官掀開了白布,露出了一坨坨殷紅。
看樣子像是牛肉,生的。
瞬間,看到自己午飯的眾人騷動了起來,不少人開始不自覺地竊竊私語。…。。
“乾什麼?都乾什麼?肅靜!都特麼還想吃飯嗎?”
杜匙這個時候出現在了練功房,等所有人的視線集中到自己身上後,杜匙指著餐車上的生肉道,“你們聽好了,這就是你們的午餐,用餐時間一刻鐘,為了照顧新兵,給你們每人準備了一罐鹽。
事先說好,除了餐盤上的內容,我們不再提供任何食物,吃不吃你們隨意,但是你們也要想清楚,之後的測試你們能不能應付……炊事班!”
“到!”
“開始發餐。”
“是。”
一盤一盤的生牛肉被放到了每一個人的麵前,每一個人的表情都不儘相同。
“好,聽我口令,全體開餐!”
聽見杜匙的口令下達,但僅有寥寥幾人第一時間拿起了牛肉,墨梓安正是其中之一。
原因無他,上輩子經曆過,更惡心的他都吃過。
眼前的牛肉看上去很新鮮,品質也不錯,而且他貼心的配備了小刀用於切割。
上輩子訓練時都是直接啃的。
平心而論,以首府軍校的規格來說,這個算是對新兵的特殊照顧了。
切割、咀嚼、然後吞咽。
墨梓安並不把這種進食行為叫作吃,隻是單純的補充能量罷了,無關乎口味,不去想就好了。
而他身邊的陳不餒就不一樣了,這家夥吃得很享受。
“我老家是牧民,入了冬,最鮮的那一條裡脊放到外麵凍得半硬不硬,切了片就著野蔥、奶酒,是一口兒。”
“問題現在沒有野蔥跟奶酒的啦,兄弟。”
衛樵就坐在他們身後,他看著自己切下來的一綹牛肉,始終沒有放進嘴裡,低聲道,“我打小連生醉蟹都不吃的啦。”
這個時候,坐得不遠的駱衝扭過了臉,擦了擦帶血的嘴角——這位將門虎子也是第一批開始吃生肉的人。
“你放心,牛肉是可以生吃的,頂多就是心理關,給咱們的肉都是最新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