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老弼,一驚一乍的。”韓大福有些不解地看向了墨梓安。
“大福,你知道附近其他哨兵的狀態嗎?也在打盹兒嗎?”
“嗯……附近的兩個知道。”韓大福思索了一下,“我去的時候打盹兒倒是沒有,不過狀態也不怎麼清醒,估計這會兒快了。”
得到韓大福的確認,墨梓安感覺這兩天發生的一切都捋順了。
“對方的戰場感知能力有問題!你們不覺得嗎?”
順著自己的思路,墨梓安開口道:“咱們早晨伏擊了一支偵察班組,那麼一支全部由士官組成的精銳偵察兵,一天的時間沒有任何音訊,西南第四兵團這麼精銳的部隊不可能不察覺。
就算西南第四兵團白天全喝了大酒,到了晚上才察覺異常,通過通訊台聯絡的話,包括眼前的部隊在內不可能得不到消息……”
“我明白了!”
墨梓安這麼一提醒,陳不餒也早已經醒過味兒來了,“如果得到了消息,我不信這些哨兵還敢睡覺……那這麼說,他們的通訊台也壞了?”
“這麼說的話,我覺得就不能是設備本身的問題。”
韓大福說出了她的猜測,“介就好比倆人同時到一條河裡遊泳,結果上來全都起了疹子,這個時候大概率是水的毛病,而不是人的。”
“沒錯,我也是這麼想的。”
墨梓安讚成韓大福的猜測,“所以,弄不好根本不是咱自己的通訊器壞了,而是參加演習的所有人通訊都失效了,但總導調既然沒有叫停演習,那就一定是哪一方的人搗的鬼,現在看來是對麵的可能性大一些。”
“沒錯,如果是咱們這頭兒的動作,不可能不知會咱們。”
陳不餒看向了墨梓安,“這麼看來,飯爺(楚雁外號)可能白回去了,中隊那邊大概率也失聯了,也就是說很可能指揮部對這邊的情況仍然一無所知……老弼,咱們出來的時候教官讓你指揮我們,你拿主意吧,咱們怎麼辦。”
“彆著急,我想想。”
墨梓安打開了自己的地圖,希望能從中獲得一些提示,他的視線漸漸聚焦在了那條穿越丘陵地區的行軍線。
“我覺得,咱們不如分一個人,帶著情報直接去總指揮部。”墨梓安盯著地圖說,“一定要快,沿途不能休息。”
“可是咱們不知道去總指揮部的路……對啊,對麵給咱畫出來了啊。”陳不餒看著墨梓安手指著的那條線,“他們肯定是戰前拿偵察空艇高空偵察的,所以就算有差距也不會太大,隻要能碰見大部隊的人就算成功了。”
“我去吧,黑天的話我跑得比你們都快。”韓大福率先說到。
“我覺得還是我去比較好。”
陳不餒主動請纓道,“過不了多久天就該亮了,這一趟距離不近,不是我自誇,單論身體和耐力我真的不服誰,如果樂觀估計,我甚至用不了一天的功夫。”…。。
“那就讓不餒去吧。”
墨梓安朝陳不餒點了點頭,“你待會兒脫下身上的護甲和頭盔,輕裝上路,以最快速度趕奔總指揮部,我跟大福把我們水壺裡的水都倒給你,省著點喝的話應該不用再繞路找水了。”
“脫下來的裝備怎麼辦?”
“地圖上標出來,做好記號,這會兒不是糾結這個的時候。”
“好!”陳不餒一口答應下來
“大福。”墨梓安轉而看向韓大福,“之後我有一個計劃,不過還不太成熟,需要跟你商量……”
……
淩晨。
山林間照例起了些許霧氣,籠罩在大地上,朦朧了一天伊始的時光。
山姆·青樹伸了個懶腰從倚靠著的樹乾直起身,環顧了一下四周——嗯,很好,很平靜。
拄著自己的武器站了起來,周圍潮濕的氣候,讓原本生活在乾燥高原的山姆很不適應。
怎麼說呢,露濕屁屁腚染霜,風吹雞雞蛋蛋涼。
他褲子的後半部分幾乎濕透了,林間的山風一溜,整個下半身都涼颼颼的,涼意像針一樣刺進了他的皮膚。
但是沒辦法,他必須要追隨自己的領主——他服從他的領主,也願意支持他領主的大膽決定,哪怕這個決定注定不會被人讚頌,也毫無榮耀可言。
“去踏馬的琛桓軟炮,神聖的高地不是你們能打算計的。”
照例在心裡咒罵了一句,山姆·青樹活動著自己的身體,借以緩解身上由於不良睡姿引起的酸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