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魔耷拉著腦袋,右手搭在扶手上,左手端著一隻金盞,金盞內盛滿了泛著不正常黑光的水。
墨梓安下意識地注視著椅子上的孽魔,突然!他看見對方抬起了頭,臉上咧開了一個極其詭異的笑容。
墨梓安心裡一激靈,下意識地舉起【判官】,一旁的衛樵趕緊拉了墨梓安一把。
“老弼,你怎麼了!”
“啊?”
墨梓安如夢方醒,再次朝高背椅上定睛看去,孽魔仍然耷拉著腦袋,沒有任何動作。
“怎麼了老弼,發現了什麼情況嗎?”身後的駱衝問道。
“沒什麼。”
墨梓安微微出了口氣,搖了搖頭,“我剛才看著對麵好像突然動了一下,你們沒看見嗎?”
周圍幾個人互相看了看,都搖了搖頭。
“那應該是我看錯了,有些疑神疑鬼了。”墨梓安有些不好意思地道。…。。
駱衝開口說:“謹慎些沒錯,畢竟彆的孽魔都生龍活虎,這個就跟睡著了一樣。”
“行了,彆聊了。”宋陳扭過頭命令道,“所有人,兩兩一組分散戒備。”
“是!”
沈一頂著以太盾,走到了高背椅的跟前,打量著仍沒有“蘇醒”跡象的華服孽魔。
“看服飾,是這座神廟的主祭沒錯了,它……不,她還坐在高背椅上,就說明她在失去靈魂的最後一刻還保持著理智。”
索伯的臉上浮現了一抹恭敬之色,“她一定是在最後關頭用自己的以太在體內震蕩,摧毀了自己的軀體,將汙染源牢牢地控製在了神廟內……可惜,主祭名簿不一定能找得到她的名字了。”
“英雄者,縱姓名不查,亦能跡照千古。”
沈一看上去也有一絲感慨,“還是交由你處理吧,這是你們精靈內部的家事,我們就不越俎代庖了。”
“謝謝。”索伯眼神真摯地說,“謝謝你,沈一少校,薩利一定會祝福你。”
沈一點了點頭,做了個請的手勢後,退到了一邊。
索伯走上前,拿出了一塊兒以太石。
隨著咒語念動,以太石爆發了強烈的能量波動,但是這股能量卻一絲一毫都沒有外泄,而是在索伯的掌心形成了一個足有蹴鞠大小的璀璨光球。
一團氣流將索伯托舉至半空,光球如流水般傾瀉而下。
璀璨的光籠罩了高背椅上的那個身影,所以她也便成了光,奔向大地,化為點點光塵。
隻留下了一些帶不走的灰,作為其曾經存在的證據。
她手中的金盞融化成了一灘金水,金盞裡冒著不正常灰光的水早已不見蹤影,散發出了縷縷黑氣。
隨著最後一縷黑氣“砰”的一聲消失在光流中,周圍開始發生了異變。
眼前的景物開始快速老化,很快就變得斑駁不堪,就好像在十幾個呼吸內走完了幾千年該走的路。
索伯拿出了一個木盒,將地上的灰燼收拾好,對著沈一說,“沈少校,任務已經完成,咱們回去吧。”
“好。”沈一對著光武小隊的成員招了招手,“任務完成,撤離!”
......
眾人回到地表後,兩支隊伍正式道彆。
精靈由西北軍護送通過邊境,返回聖光王朝。
而光武小隊則需要坐著運兵車趕往軍用空港,然後搭乘空艇返回羊城,再從羊城坐火車返回軍校——為了不必要的麻煩,首府軍校的其他人已經由蔣興帶領提前返回了。
幾個參與任務的學員都好像還沒緩過來神,這是他們第一次參加正式的戰鬥,雖然烈度不高,但卻極為特殊。
直到他們登上了羊城開往光武城的列車上,看著列車上擺在自己麵前的豐盛餐食,所有人才後知後覺地鬆了一口氣。
明明前後不過幾天的時間,卻產生了一種恍若隔世的感覺——上麵的命令已經下達了,這次任務的保密等級是甲等3級。
幾乎算是最高級彆了。
正所謂“吃飽食困,餓了發呆”,作為這方麵的典範,某隻倉鼠填飽肚子後直接倒在椅子昏昏睡去,就像是觸發了什麼開關一樣,整個小隊都陸續睡著了。
墨梓安嘗試在夢中呼喚自己意識裡的那個東西,但對方死活不回應——他甚至直接來到夢中老屋的門前,但對方大門緊閉。
於是墨梓安隻能暫且作罷。
外界,列車行進的咣當聲和輕微的鼾聲呼應著,窗外是不停後退的世界。
三雙眼睛十分有默契的睜開,三個極輕的腳步來到了車廂後麵的空座上。
杜匙從懷裡摸出了三個扁瓷瓶,分給了沈一和宋陳,這是羊城特產的沙梅奶酒,杜匙在沈一的眼神授意下,“順手”買來的“好茶”。
“叮。”
三個瓶子輕輕碰在了一起,隨後酸甜清香的沙梅奶酒被一股腦的倒入口中。
“啊……”
“噓!”
前排的墨梓安閉著眼無聲地吞了吞口水,皺著眉頭將臉換了方向,眼睛微微睜了條縫,眼前是某隻倉鼠睡得紅撲撲的小臉兒……
以及馬上就要滴到自己胳膊上的口水。392883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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