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相信世上有妖怪嗎？”
薑邢將他從上到下看了個遍，懷疑。
“是不是傷到腦袋了？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你瞧，你讓我說，說了你又不信。我說的是真的，那個小丫頭她，她——”
齊長陵無意轉頭，冷不丁對上葉小柒遠遠望過來的目光，聲音戛然而止。
忙移開視線，僵著身子，走路的步子都大了許多。
葉小柒......
她有這麼嚇人嗎？
“知府大人，錢少主，這邊請！”
下人請眾人入宴，宴席午時開，一會兒齊老爺子會過來接受小輩的祝賀。
安夏國的男女大防並沒有太過死板，宴席在同一個院子，隻在男客女客間隔了道屏風。
大戶人家的宴席，祝賀之餘也有另一層意思，結交人脈，或者變相相親。
當然，來參加壽宴禮數是一定要足的。
人已經到了不少，錢襄一直在等機會，分桌時，終於得了個挖苦葉小柒的空。
“葉姑娘，男女不同席，你還是跟我們一起坐吧，免得被人認為是在打什麼上不得台麵的主意。景玉，你去跟舅舅坐。”
錢襄的聲音很大，不少人往這邊看。
上不得台麵的主意？
齊家老爺子名聲在外，今天連雲城有頭有臉的都來了，一個鄉下來的小姑娘能打什麼上不得台麵的主意？還不就是那點花花腸子，不甘窮苦，想借著這難得的機會往上爬？
男客那邊還好，一個小丫頭而已，看不上不看便是。
女客這邊來的都是正室夫人，最是看不得那種見不得人的手段，那鄙夷厭惡的表情，似是要把葉小柒看穿。
“這是哪家的姑娘？看著好生眼生？”
“看穿著不像是大戶人家出來的，沒規沒矩，來人府中祝壽，竟是穿著這麼一身草草就過來了。”
“想來家中窮苦，也沒人教她男女不同席吧？她還想坐男客那桌？”
知府夫人和氣的笑了笑，出言道。
“諸位夫人不知，這位姑娘是隨著錢家少主來的。想來，是錢少主的朋友。”
話落，那些夫人看葉小柒的眼神就更不友好了。
蘇氏在知府夫人身邊坐下，麵上似能陰沉出水來，似怪似喝地說了錢襄一句。
“襄兒，娘教你的規矩呢？管好你自己，彆人什麼齷齪心思，不是你一片好心就能打消的。少主年紀小，他不明白你也不明白嗎？”
這一句直接坐實了眾夫人心中所想，葉小柒掃了一圈，正瞄準一個空桌想要過去呢，聽到這些衝她而來的議論腳步頓了頓，黑白分明的眸子直勾勾盯著錢襄。
“你臉不疼了？”
“你——”
錢襄這才想起來捂臉，不說還好，一說又火辣辣的疼。
錢金碩對這娘倆的耐心也已經消耗殆儘了，他跟老大來吃個席，這些人有病吧？
“跟你一桌就不用了，老大是我請來貴客，你們是什麼身份？也配跟她坐一起？”
葉小柒示意他不用上綱上線。
“就來吃個飯而已，光天化日人眾目睽睽之下的，我又不偷漢子，也不會爬床。家裡祖輩都是莊稼人，沒人教這個。”
這話一出，女眷這邊看蘇氏目光霎時就變了。也沒人說話了，皆是一副看熱鬨的表情。
雖說過去了十多年，蘇氏是怎麼嫁進錢家的，她們可都還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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