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下午那頓沒趕上,齊家準備的早飯也很豐盛,桌上眾人心思各異,隻有葉小柒和錢金碩不顧旁人的目光吃了個不亦樂乎。
錢金碩是沒心沒肺,她是完全不在乎。
吃飯都能走神的人,一定是沒挨過餓。
其實已經築基了,葉小柒已經到了辟穀的階段,不吃也餓不死,但是饞的慌啊。
前麵十來年都沒吃飽過,好不容易能頓頓肉了,她辟個屁的穀。
一頓飯齊老爺子不知道說了多少句能吃是福,齊長陵和薑邢已經習慣了,雖然,他們之前也就跟這兩個同桌吃過一頓飯而已。
吃飽喝足,葉小柒抹了抹嘴,冷不丁的就要告辭。
“既然老夫人已經沒事了,我們就不打擾了。本來昨天就要離開的,已經耽擱了不少時間。”
齊景宏有心想挽留,但昨天葉小柒就說過她還有自己的事要做,來吃席是順帶的,不可能一直將人留在府上。
是上青雲山,她似乎跟青雲道長很是熟識。
“長陵他祖母已經清醒了,本來還想著見一見救命恩人,既然你趕著要走,那便下次吧。不知道從青雲山回來,葉丫頭你與金碩還有沒有時間來府上一坐?”
葉丫頭?
薑邢借著喝粥的動作看了看他,稱呼變了,看來齊景宏這是有意想要籠絡葉小柒。
不過也是,修者難遇,背後還有個煉丹師師父,這樣的人彆說齊景宏,就連他也想招去他們百草穀。
想著,他頓了頓,微一抬頭,就見葉小柒正直勾勾地望著他。
見他看過去倏然一笑,笑的薑邢身子一僵。
葉小柒卻已經站起身,衝齊景宏和齊老爺子道。
“還是那句話,我招惹的麻煩不是普通人能應對的,齊家主要是不怕引火上身。從青雲山回來要是有空,我是很樂意上府上坐坐的。”
錢金碩也表示。
“老大來,我就來!”
“嗬嗬!”
齊老爺子撫著胡子大笑。
“丫頭說的哪裡話,你是我齊家的救命恩人,就算招惹再多麻煩,齊家大門也會永遠為你敞開。”
喲,賭的還挺大。
葉小柒又不真是那種什麼人情世故都不懂的孩子,有些彎彎繞繞放心裡清楚就行,看透不說透。
齊家府門前,齊家家主和少主親自相送。
齊景宏早早讓人準備好了謝禮,齊管家端來了一疊銀票,賠著笑臉。
“給我的?”
葉小柒大致掃了一眼,大概有萬兩之多,旁邊還有一塊燙金的令牌,上麵是個大大的齊字。
“是不是有點多了?”
雖然錢金碩跟她說過一顆丹藥千兩都賣得,雖然對這種大世家來說萬兩或許真不多,但對著那一摞銀票,葉小柒無端有種罪惡感。
講真,煉製低階丹藥的靈植都不值錢,大山裡一找就能找到一大片。
齊長陵衝她抱了抱拳,經過昨天下午加一晚上的自我調節,他終於能正視那張稚嫩的臉了。
“你救了祖母,就是十萬兩百萬兩都拿得,這點真不多,你就收下吧。”
齊景宏擺擺手,示意齊管家靠近點。
“令師既是丹師,能用得上的藥材想必很多。若是有需要,儘管拿著這塊令牌去齊家名下的藥鋪取,不管多貴重的藥,都無償供令師使用。”
這多不好意思?
葉小柒麻利地將令牌塞進懷中,銀票她卻隻拿了一小半。
“令牌我就收下了,有些藥材的確不好找,多謝齊家主。銀票我隻拿該拿的,剩下的還請齊家主以捐贈的方式捐出去,就當,我們一起積德吧。”
齊景宏心中一動,不禁又對葉小柒高看了一眼,小小年紀心胸廣闊,不為俗物所誘惑。能教出這般徒弟的,想必是個大能。
馬夫趕了馬車過來,臨上車之際,葉小柒又道。
“對了,我跟我師父都不喜歡麻煩,還請各位能對這件保密。”
“當然!放心,我以齊家的興衰起誓,齊家人萬不會將葉姑娘的事說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