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謙嚇得要死:“祁哥,祁哥,你咋啦?”
他拍上祁卿的臉,祁卿沒半點反應,就連嘴皮都燒乾了。
陳謙看著不著調,關鍵時候卻十分靠譜,他自己是傷殘人士,便跳著去熟識的寢室,招呼幾個男的將祁卿背去了醫務室。
祁卿在一大片消毒水味中醒來,他眼前還是一片模糊,連微微動一下手指都沒有力氣。
陳謙見他醒了,總算放心了:“祁哥,你咋啦,好好睡個覺你都能睡到地上去,這得虧你命大,燒了一夜,醫生說你差點就傻了。不對,祁哥,你說個話啊,不會真傻了吧。”
他的大嗓門總算讓祁卿清醒一點。
祁卿定定看了陳謙一眼,視線卻總對不到他臉上,他胃裡一翻,立刻掀開被子下床,快步走到門外垃圾桶處乾嘔起來。
他動作幅度過大,手上吊針被扯開,裂開的傷口正往外冒著血。
陳謙又心疼又不解,也不嫌棄祁卿,就在一旁替他拍著背:“祁哥,你到底咋了啊,看我一眼你就吐了也太不給我麵子了吧。”
就見祁卿吐完該吐的,眼角全是紅意地看著陳謙:“陳謙。”
這聲音真算得上氣若遊絲,陳謙連忙扶他回床上躺著:“祁哥,躺下,慢慢說,咱們不著急。”
祁卿手上發抖:“陳謙,你在我們寢室有沒有看到什麼奇怪的東西?”
陳謙脊背發麻:“祁哥,你說啥呢,我沒有啊。”
祁卿也知道沒有,他再封印了靈感,也不會真的什麼都感覺不出來。
那個‘人’到底是什麼,為什麼要纏著他。
祁卿不想告訴陳謙這些事情,竭力鎮定道:“沒什麼。”
他這樣偽裝堅強的樣子嚇壞了陳謙,陳謙心疼地給他削著蘋果:“祁哥,到底有什麼你就說,兄弟認識你那麼久了,你從來沒有這樣過。”
祁卿不是不說,隻是說了也沒用。
他手指按上作痛的太陽穴,有些疲倦:“陳謙,真的沒什麼,我想睡一覺,你下午有課嗎?”
陳謙遞給他一塊蘋果,祁卿沒有胃口,還是吃了一小塊。
陳謙記得祁卿的課表,自己的卻記不清楚,他掏出手機:“我看看啊……我操,滿課。但是沒事兒,我請個假就是,你放心在這兒睡就是。”
祁卿放下心,他也確實太困了,很快就睡了。
薑時正在學著用手機,他蹲守在祁卿今天下午上課必經的位置上,卻遲遲沒等到祁卿出現。
他杏眼中閃過不滿,尤其是感受到學校出現幾個道士後,心情更是糟糕。
他開心時想找祁卿來蒙騙捉弄,不開心了也想找祁卿來發泄,沒事時也想著找祁卿來讓自己開心。
可惜薑時在祁卿寢室轉了一圈,又在圖書館轉了一圈,還是沒找到他。
他臉色完全陰沉下來,就決心去找幾個道士的麻煩。
祁卿是個廢物天師,要是在他的學校,這幾個道士出了事情,他一定會忙得焦頭爛額。
在他忙著周旋這些事情時,自己再去按住他欺負,才能算小小地先報了一點點玉女墓裡的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