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時覺得自己快不行了,昨天的遭遇給了他很大刺激,他渾身都在冒汗,手指都懶得動一下。
美味的天師祁卿……如果能擁抱自己,光是想想那種感覺,薑時就覺得頭皮發麻,快要升天。
他靠在椅子上,眼神迷離,腳趾蜷縮一下,又立馬放開,周而複始。現在還不行,他還沒折磨夠祁卿……
薑時現在很熱,他將衣領往下扯了扯,伸手拿起手機。
這是個老式手機,市價不超過200元。薑時艱難地對著說明書認字,磕磕絆絆地學用手機。
一番操作後,薑時紅著臉去了廁所。
編輯彩信—點擊發送—確認。
祁卿還在病床上掛水,手裡拿著筆記本,單手輕輕敲擊。紀遠的頭像又跳了起來,點開:“師兄,警方的驗屍報告,你看一下。”
祁卿想說自己沒有興趣,交給協會負責人就是,可沉鴛湖的屍體慘狀在他腦中浮現。他閉了閉眼,還是慢慢打開了郵件。
一張張清晰放大的圖片呈現在祁卿眼前,祁卿忍住不適,細細查看。女死者叫王小芸,當時祁卿在現場,隻從衣服上的血跡判斷出來她應該受了外傷,現在圖片呈現的遠不止此。
王小芸被衣服遮蓋住的地方,全是一道道發黑又被泡軟泡白外翻的傷口。傷口邊緣整齊,一看就是被銳器劃過,可怪就怪在,這傷口長得實在太奇怪,像是被一個人用手指抓傷的。
什麼東西的手指能一下子把彆人的皮膚劃破,甚至看到骨頭?
祁卿思索,他繼續往下翻,看見兩張圖片時,倒吸一口涼氣。
那兩張圖是在太惡心了心,王小芸的雙峰,就像被‘人’用指甲劃爛了一樣,肉塊要掉不掉,又聚成峰形,惡心至極。
祁卿心裡有些作嘔,還是點開剩餘圖片。
男死者胡俊。胡俊的身上遍布吻痕,任何私密的地方都沒有被放過。可怕的是,他胸前一片血肉模糊,就像被人生生吻爛。
胡俊的褲子被拉到臀部,根據法醫檢測,他臀部的骨頭已經全碎了,根據骨骼碎裂情況分析受力,如有個人親昵地握著胡俊的臀部,然後用力捏碎了他的骨頭。
沒有人徒手有那麼大的力氣。
這種情況已經完全超出了警方的能力範圍,案例被移交給天師道法協會。
祁卿根據和鬼物打了那麼多年交道的經驗分析,普通鬼物沒有攻擊性,除非化為厲鬼才會有那麼凶狠的手段。
這時紀遠的頭像又亮起來:“嚇死我了,師兄,這厲鬼跟死者多大仇怨啊,那麼凶。”
祁卿微一擰眉,好歹是自己的師弟,他飛速打字,糾正紀遠的錯誤:“除開頭七,厲鬼傷人大多沒有原因。厲鬼和普通鬼物的區彆就是它們心中怨氣太大,怨氣不斷促使厲鬼想起生前最痛苦的場景。厲鬼日日重複痛苦,直到喪失理智,開始想要殺人,發泄自己的怨氣,求得短暫的安寧。阿遠,《道德上玄經》你還沒有背熟,至少沒有融會貫通。”
紀遠現在隻是個小道士,隻能出點低級任務那種。他被天師師兄一懟,秒慫:“師兄我錯了,我現在就去抄經,你保重身體啊。”彆人家的師兄都是鹹魚,他的師兄直接是和師傅一樣的天師,紀遠壓力山大。
祁卿看著頭像暗下去,搖搖頭,發了最後一條信息:“讓協會調查學校發生過的所有死亡事件,著重注意死亡方式一樣的案件。”
他擔憂自己的師弟不懂,解釋了一條:“厲鬼發泄怨氣的方式就是讓活人重複自己的死因,從而得到心理上的快感。調查案件,找到厲鬼,再選擇是度還是打。”
祁卿自己是不會出手的,他心理障礙太大,修為一落千丈,而且十分抵觸再接觸這些事。
他本就在病中,又看了這些圖片,傷神費力,索性合上電腦,揉了揉眉心。
祁卿枕邊的手機屏幕亮了起來,因為主人沒有注意到,15秒後自動熄屏。但是很快地,第二條、第三條彩信持續轟炸過來,手機屏幕經久不熄。
祁卿睜眼,疲憊地拿起手機。
彩信?現在企鵝、微信等社交軟件發展得十分成熟,祁卿還沒見到現在有人用彩信的。
他點開彩信,然後愣住。
屏幕裡是一個沒穿衣服的男生,看不到臉,隻能看到皮膚白裡透紅,十分細膩。
騷擾短信?祁卿無動於衷,將彩信刪除。
接著第二條更加露骨,那男生似乎洗了澡,身上水珠都還沒乾。祁卿掃了一眼,然後一看彩信主題,十分直白:清純的誘惑。
祁卿沒感到誘惑,甚至覺得有傷風化,他薄唇緊抿,手指劃過,剩下的彩信看都不看,全部刪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