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薑時喜歡重點(1 / 2)

夜晚的男生宿舍喧鬨而平和,學生特有的青春朝氣洋溢在整棟樓間。

然而現在, 一股猛烈的煞氣席卷開來, 陰沉的氣氛籠罩整間大樓。

405寢室裡,大奔和室長他們身體被張獻的陰氣弄壞, 現在被這煞氣侵犯,眼珠一直倒在了地上。

祁卿要好一些, 也仍然感覺胸悶氣短,腦子裡全是刀槍翁鳴聲。

是薑時來了?他撐著自己不倒下,想去拿箱子裡的繩子縛鬼。

張獻眼珠滴溜溜地轉,他特彆害怕,身體詭異地弓起來, 手足並用靈敏地朝陽台跑去。

像他這種山野精怪,對危險的探知特彆敏感。他感覺門口來了個惹不起的煞神, 現在隻想腳底抹油。

祁卿不可能看著他帶著張獻的身體跑,雙手交錯挽了個印,將繩子往張獻一拋,正套在他脖子上。

繩子一收緊,張獻發出嘰嘰的叫聲, 祁卿頭暈目眩,也強忍著立刻上前, 將繩子在張獻身上套了幾轉, 縛了個鎖陽結。

可惜張獻在掙紮, 精怪力氣很大, 祁卿抵抗不住煞氣, 綁好鎖陽結那刻前,被張獻一個用力,按在地上。

張獻受困於鎖陽結,吱吱呀呀地就想去咬祁卿,吸他的精血。

二人在地上的姿勢十分曖昧。

“嘭”一聲,寢室門被一腳踹開,薑時眸中一片血色,陰著臉站在門外。

薑時眼裡跳躍著血光,不帶任何感情地看了祁卿一眼:“學長,好興致?”

他心情不好時,一般都叫祁卿,不叫學長。現在稱呼都不換了,可想而知是氣到了極點。

祁卿心知要完,便想解釋。

薑時卻不再看他,紅影瞬移到了他和張獻麵前。浸泡過黑狗血加持了鎖陽結的繩子,被薑時拿手一勾,頃刻間散落在地。

祁卿臉色一白:“薑時,彆解……唔。”

他被毫不溫柔的旱魃攬住腰,在腰上重重擰了一下,然後扔到一旁的椅子上。

薑時不管他,看向張獻。

沒了鎖陽結的張獻也不敢亂動,他伏在地上,不敢抬頭仰望薑時:“大,大人……您有何貴乾,小妖都幫您辦到,彆殺小妖。”

薑時沒什麼貴乾,隻想殺人。

他利爪一伸,掐著張獻的脖子提起來,張獻脖子上鮮血長流,腳上不斷亂蹬。

在旱魃煞氣碾壓下,不管張獻殼子裡住的是什麼,都隻能困在這個身體裡,被薑時活活捏死。

祁卿生怕張獻死了:“薑時,彆殺他!”

薑時赤著雙血瞳,歪頭看向祁卿,然後一向天真單純的笑容變成冷笑,當著祁卿的麵,伸爪在張獻脖頸上一戳,戳出一個血洞,惡劣道:“學長舍不得嗎?那我偏要慢慢殺。”

旱魃的心裡可不會對人類有任何同情,他隻知道,張獻敢親他的祁卿,敢讓他滾,哪一條都戳爆了薑時的雷點。

祁卿再幫他求情,那就更該死了。

祁卿眼見事態漸漸向著不可控的方向跑去,大腦高速運轉間福至心靈:“我沒親他,也沒被他親!薑時……我隻被你親過。”

病嬌薑時並不好哄,手上不停:“是你沒來得及親對吧?學長。”他歪頭,看向唇色發白的祁卿:“學長,你今天晚上換了件衣服,身上的味道裡夾雜了其他沐浴露的味道,和中午的氣味有點不一樣,說明你才洗過澡沒多久,洗完澡為什麼要去找彆人呢?”

為什麼不來找我呢,很生氣,薑時麵無表情地想。

祁卿一是怕張獻聞到他身上沾的黑狗血血氣,二是愛乾淨,才洗的澡。

他還沒說話,瀕臨死亡的張獻卻像找到了自己不死的方法,將一切鍋都推給他:“對!他才洗完澡,就跑過來勾引我!還說要嫁給我!大人,我都是無辜的。”

薑時眼瞳更紅,輕聲:“是嗎?學長那麼會勾引人嗎。”

祁卿從沒勾引過人,他正要向薑時解釋來龍去脈,薑時便似嫌惡了手裡捏著的張獻,將他重重往地上一扔。

張獻‘哇’地一聲吐出一大口血,麵上轉變好幾種顏色,由黃到灰,還有花白的胡須出現在他臉上。

他想趁機逃跑,可惜剛出了一半竅,就被薑時一腳踹在心口,生生給踹了回去,萎頓地趴在地上。

祁卿擔憂張獻死沒死,他還沒來得及問,一身冰涼猶如煞神的薑時已經走到了他跟前,彎腰撿起繩子:“學長,要勾引人何必去找一隻老鼠精,你在玉女墓裡,不就已經勾引到了世間最大的邪祟?”

祁卿看他迫近自己,頭皮有些發麻,開始解釋:“薑時,我沒有勾引彆人,我是為了收服張獻身體裡的精怪。”他將來龍去脈解釋給薑時聽。

薑時卻勾唇冷笑:“學長真厲害,玉女墓裡為了收我,先睡了我。現在為了收一隻老鼠精,又來獻身。學長是隻會這一套收妖嗎?”

祁卿學的是正經的三清道統,玉女墓裡隻是意外,他也因此失了修為,淪為僵屍禁臠。

可沉浸於醋海的薑時不會聽祁卿解釋:“都是獻身,學長不如獻給我,一隻老鼠精而已,我一隻指頭就能碾死。”

“學長曾經答應過我的,做我的獵物,被我一人享有。你現在種種所為,令我很生氣。”

薑時撿起繩子,在祁卿身上一縛,滿意地聽見他家冷冰冰的學長“唔”了一聲。

真好聽,薑時眼底藏著血意:“學長,你的勾引我受了,我現在就幫你殺了這隻老鼠精。”

薑時可沒那麼好意,他對祁卿抱有瘋狂的毫無理智的占有欲,張獻剛才說的‘祁卿美人兒,香一個’,不管是老鼠精說的,還是張獻本人說的,他們都得死。

祁卿絕不願無辜的張獻因為自己被殺。

他抬起頭,頭發因汗水微濕,,微挑的鳳眼裡璨如星辰,手腕被繩子縛住,本來發白的唇色因現在旖旎的氣氛變得如醉人桃花。

“薑時,你彆亂殺人。”這位年輕的天師因故喪了修為,隻能請求一隻邪惡的旱魃:“隨便你怎樣,隻要你彆亂殺人。”

“包括親你嗎?學長。”薑時微微歪頭。

他雖然沒有三觀,但對祁卿真的可以說很好,和祁卿做好約定就不違反,祁卿傷口沒好,他就一直忍住沒去作怪。

現在祁卿自己送上門來了,倒是拒絕不了的誘惑。

祁卿似乎下了極大的勇氣:“包括,隻要你輕點。”

薑時眼底開出邪惡之花:“我不。”

“一條人命呢,怎麼能輕點兒。我喜歡重點,這樣學長和我才能舒服。”

醋海翻波的薑時掃了眼半死不活的張獻:“學長,這隻老鼠精跑不出去,我們先回寢室,之後再來處理它。”

心浪的小僵屍帶著他家學長回了宿舍。

他收了自己的煞氣,挑起祁卿下巴:“剛才被親的是哪裡?”

祁卿被束,用不了力氣,堅持道:“我沒被親。”

薑時眼神一沉,故意道:“是右臉嗎?”

祁卿說:“不,唔……不是”他沒說完,就被薑時細細地吻上了右臉,貪婪得一處也不放過。

薑時對祁卿抱著瘋狂的占有欲,也許是玉女墓兩年的思念,也許是來到深大後,祁卿對他的種種關心。

所有人都嫌棄薑時笨的時候,隻有祁卿願意救他,願意請他喝水,願意主動請他吃飯,還不厭其煩地給他解釋玄學知識。

可即便如此祁卿還是認不得他,知道他的身份後,更是躲避,厭惡,嫌棄。薑時怎麼忍得了?

他才不管誰對誰錯,他就是想要祁卿,死了夫君就拿祁卿當獵物,反正不管怎麼兜兜轉轉,祁卿也隻能是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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