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對薑時的不負責。
薑時見他不同意,怕自尊心待會在人多的醫院碎成渣,心裡一急,就想強行開門下去。
可惜他被祁卿係了安全帶,他又是趴著的,根本沒法兒自己解。
薑時羞恥極了,開始小幅度掙紮,他動作一大,就能痛死:“祁卿!你放開我!”
祁卿置若罔聞:“很快就到了。薑時,現在不是你任性的時候。”
薑時氣得淚眼迷蒙:“祁卿,你真敢這樣對我,就不怕我好了殺了你?”
祁卿這下連話都不說了,無視薑時從威脅到哀求,一路將車開到醫院,掛了急診。
薑時已經宛如一條死魚,被祁卿抱在懷裡,腦袋都不敢探出去,深怕提前丟臉。
到了科室,祁卿才放下他:“醫生,他說他身上痛。”
急診醫生是個中年男人,一臉疲憊:“具體哪裡痛?說說情況。”
薑時像個小媳婦兒一樣,隻坐了一點點在板凳上,臉已經要紅到滴血。
他杏眼飛了祁卿一眼:“你……你先出去!”
祁卿不耽擱他,順從地出門。
薑時這才對醫生道:“我屁股痛……”沒祁卿在,薑時覺得沒那麼丟臉,順暢地說了症狀。
醫生表示知道,按流程道:“先做個檢查,我看看再說。”
“什麼?!”薑時瞪圓了眼,他警惕性很強,對一般人類都沒什麼好感,怎麼可能答應檢查。
醫生看他這個樣子,也道:“我不看怎麼知道你是什麼傷?”
薑時真不樂意,咬咬牙,將自己和祁卿做了的事說了。
他帶了些主觀情緒:“那天他不怎麼溫柔,當時就痛得流血了,但我沒有多在意。”
醫生很不讚同祁卿的做法:“那是撕裂,事後補救措施你們做了哪些?”
原來還要補救嗎?薑時也不懂這個,但他現在更委屈了,眼淚都收不住:“一點都沒做。”
……
祁卿候在門外,既擔心薑時的病,又擔憂他耐不住凶性,對醫生出手。
門把忽然擰動一聲,薑時紅著眼睛,露出頭:“祁卿,你進來。我有事找你。”
他找祁卿是為了讓祁卿給他看傷口,薑時這下也不在乎什麼丟臉了,滿心都是委屈。
祁卿不明所以,仍然答應。
他問薑時傷在哪兒,薑時哭得眼都腫了:“屁股。”
祁卿一愣,薑時卻難受得連威脅的話都不說了,垂下頭,肩膀一抽一抽。
“你要是不看,我們就回去吧。反正都是我自作孽。”
祁卿還沒那麼喪心病狂,他雖然冷臉,但對薑時總要多些寬容和退讓。
“我沒說不看,你少哭些。”祁卿正色道:“本來就不舒服,你越哭,隻會越不舒服。”
我不舒服怪誰了?你那天走得那麼乾脆根本不管我死活。
薑時把祁卿帶到檢查室,趴著,靜靜等祁卿檢查。
他現在傷心難過,生理還特彆痛,真沒色心了,全程安分。
至於祁卿,他更正經,根本不會去想那些。
因此兩人詭異地心如止水,祁卿檢查完,如實道:“有幾道傷口,還有血滲出來。”
祁卿怕嚇到本不會死卻怕死的旱魃,還補了一句:“你彆擔心,應該隻是撕裂,加上發炎,能治好。但你不能再吃辣的,不然會加劇發炎。”
薑時一動不動,沒有說話。
祁卿有些疑惑,彎下腰去看他,就看到滿臉的淚。
薑時緊緊咬著牙,哭得不能自己:“你怎麼能這樣欺負我……”
祁卿被哭得一愣。
薑時特彆脆弱,哽咽著指責他:“那天你丟下我,我流了好多血。你都不幫我補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