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同誌,我,我隻是.........”
“停,你的事與我無關,我有妻子,不想與陌生女子有任何接觸,請你去其他桌,彆妨礙我與妻子、兄弟吃飯。”
他說得擲地有聲,態度堅定。
彆說不熟,就算相熟的,他身為有婦之夫,就該遵守為人夫的規矩。
尊重妻子,保護妻子,都是他必須堅守的責任。
“臭蛋,菜好了,菜好了。”
周詩眼睛亮閃閃的指著出菜窗口,眼底滿是焦急之色。
菜好了,該吃飯了。
在她這裡,吃飯比任何事都重要。
好不容易換了個可以吃人類食物的殼子,誰都不能阻止她乾飯。
沒等謝臨起身去端,前台服務員幫忙給端了過來,她力氣稍重的放到桌上,臉色臭臭的對上鮑珊。
“想搞破鞋滾出去,彆臟了我的地。”
“人家軍人同誌與妻子夫妻恩愛得很,你這種不要臉的真是醜人多作怪,當自己是花兒呢還說彆人戴花不好看。”
“我看人家小姑娘比你好看多了,最主要心靈比你美。”
“換我是這位女同誌,就不是打你手背了,而是撓花你的臉,讓你沒臉去勾搭男人。”
“滾吧,這裡不歡迎你。”
服務員是位三十多歲的大姐。
她前一任丈夫就是被不要臉的女人勾走的,吃了許多苦頭才找到如今的丈夫過上好日子。
所以最討厭這種惦記彆人男人的狐狸精。
人家軍人同誌一進來就由著妻子的喜好點菜,糖醋小排8毛錢一份,直接就來兩份。
肉片炒菜兩毛五,油渣炒青椒也得兩毛,人家眼都不眨一下都點齊了。
1毛錢一個的大肉包,一口氣就要了十個,隻因為妻子想帶回家吃。
舍得給妻子花錢票,語氣也寵溺,顯然兩口子感情很好,那女人怎麼好意思插足?
她憑什麼?
憑她臉大?
仗著點姿色就為所欲為,真當全世界都是她媽?
門口又走進來幾個身穿工裝的男女,一看就是廠裡職工,聽聞這話不明所以的看向鮑珊。
鮑珊隻覺得臉上一陣火辣辣的,撿起包裹捂著臉哭著跑了。
那背影像是落荒而逃。
這年頭,名聲堪比性命。
城區就這麼點大,若被人記下樣貌口口相傳,留下汙點,她也彆想在城裡出沒了。
周詩,都是因為你這個賤人才讓我出醜的,我跟你誓不兩立。
謝臨,看不上我是吧,我就是要纏著你。
謝營長夫人的頭銜,我鮑珊要定了。
一個傻子,她還不放在眼裡。
從小她就有逆反心理,越是得不到的東西,她就越要得到。
就像這次下鄉,家裡明明有兩百元存款,父母卻隻給她五十塊,說其他的錢要留給大哥娶妻和家裡的開銷。
可她是要下鄉吃苦的,他們是留在城裡享福的,錢就應該都給她,而且每個月也應該寄給她二十塊錢。
她鬨了多次,故意摔傷進醫院了,結果不僅不把兩百塊給她,原本定好的每月給她寄五塊錢也沒了。
既然如此,她就把錢都帶走,一分也不留給他們。
不寄錢就不寄錢,大不了她也不回那個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