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就沒想明白水多麵少的比例不行?
還有,你的餡料呢,準備好了?
張桐後悔了,非常後悔那天教她和麵揉麵。
她定是記住了那天的流程,隻不過記住一小小半,忘了一大大半。
隻知道麵和水混在一起就能包餃子,沒考慮比例,也不懂要用熟的水。
她一巴掌拍在自己的腦門上。
頭疼,這麼多麵漿,要加多少麵粉才能和成麵團?
不加麵粉吧,這裡的麵粉又浪費了。
加麵粉吧,那不得有半缸,怎麼吃得完?
這天氣熱,也不能久放啊。
“爸,詩詩在這裡嗎?”
透過院牆,謝臨一眼看到蕭誕呆呆地站在廚房門口,隱隱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總覺
得毛孩子定是在這裡闖禍了。
蕭誕也不知該說什麼,開門讓他進來自己看。
看吧,你媳婦禍害糧食的速度,絕對比你賺津貼的速度快。
成倍成倍的快。
他也不去晨跑了,拎著桶去提淡水。
沒淡水,不能做飯啊。
熊孩子整張臉都是麵粉糊,還需要淡水洗臉。
謝臨看著手指著水缸委屈巴巴的雪花姑娘,感覺腦殼嗡嗡作響。
腦海裡一陣雷電交加,把他的殼和內裡都劈得脆脆的。
良久才問出一句,“詩詩,你在這裡做什麼?”
張桐愁掉頭,把毛孩子送到大家長手裡。
“這家夥惦記著包餃子給你吃,把麵粉都倒進缸裡了。”
好在缸裡的水是乾淨的,再去弄些麵粉,還能整著吃。
就是太多了,家裡也吃不完,隻能一會送去食堂了。
一下禍禍那麼多麵粉,真心心疼。
謝臨腦子卡殼,一時沒轉過彎,“詩詩要包餃子給我吃?”
“對啊,屍屍包餃子可漂亮了,蛋媽說等臭蛋回來,就包餃子給臭蛋吃,屍屍記住啦。”
她抬起白白又黏糊糊的手,“可是,麵粉不夠,它包不了餃子。”
“臭蛋,怎麼辦?它包不了餃子,屍屍不能包餃子給你吃了。”
豁,原來你知道麵粉不夠和不了麵啊。
那怎麼不知道把水弄少一點呢?
謝臨也不知是該欣慰小丫頭惦記自己,還是該愁臭丫頭悶聲就扔炸彈的性子。
他歎了口氣。
“詩詩,你想做什麼可以先跟我說,或者先跟蛋媽說,我們都會教你的。”
“你看,現在把麵粉弄沒了,不僅包不了餃子,還有可能浪費,浪費糧食是非常不對的行為。”
“你還小,很多事不懂,那咱們就不做,你隻要負責每天跟小夥伴去玩開心就行,以後都不要做這些了,好不好?”
“屍屍包餃子很漂亮的。”
屍屍小朋友苦著小臉,一點都接受不了自己不會和麵的事實。
明明她看會了呀,漂亮腦子記住了的,為什麼不能跟腦子記著的那樣做出來呢?
難道漂亮腦子過期了,不聰明了?
還是說,漂亮腦子又不見了?
一想到這個可能,某屍緊張地抬起手抓頭發,滿手麵漿,全抹頭上了。
本來隻是乾麵粉,拍掉就行,現在乾濕合體,隻能洗頭,或者等乾了搓掉。
“臭蛋,看看,快看看,屍屍的漂亮腦子還在不在?在不在啊?”
滿臉焦急,憂心忡忡,就差掉金豆子了。
她出門急,還沒照鏡子。
本來想著做好餃子回去叫臭蛋吃,然後再照鏡子的。
謝臨麵無表情,“在,漂亮得很,大院第一漂亮。”
上一秒論餃子,下一秒論腦子。
神級腦回路,一轉八萬裡。
在不在都一樣,反正腦袋隻有一個加身高的作用而已。
這波陰陽怪氣,把張桐整笑了,都沒那麼心疼麵粉了。
也把某屍哄笑了,陰天轉晴。
蕭誕提回兩桶水,張桐趕緊拿出毛巾給毛孩子洗臉。
隻是濕水後擰乾的毛巾還沒靠近,毛孩子就哇哇叫起來。
“不要,臭臭,這個臭臭。”
張桐莫名,“什麼臭臭?”
“水臭臭,屍屍不要它洗臉。”
張桐眉頭擰緊,不太明白天天都用淡水洗臉,為何今天孩子這麼抵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