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冰實在忍不住了,朝著唐慶怒吼。
“嗬!
誰讓他們想作死?
敢動我斌哥,就是找死!”
唐慶的聲音冰冷,猶如地獄惡魔。
“他們是無辜的!
你特麼才該死!
你特麼……”
陳冰還想破口大罵,我看到斌哥的臉色十分難看,立刻製止了陳冰。
被唐慶一頓無情的掃射,鬨事兒的苦力們,再也不敢靠近了。
我們來的人多,槍也多。
他們雖然心裡怨恨,但誰也不想再用肉身來擋子彈。
子彈打醒了他們,讓他們清楚地明白,活著比報仇更加重要。
我們護著斌哥來的采石場的正門,結果守門人,竟然說沒有接到命令,不敢開門。
不敢開門?
好啊!
那就讓我們來教教你,什麼才是敢不敢。
猛熊扛著火箭筒,直接頂到了守門人的腦袋上。
開還是不開,自己掂量?
守門人害怕了,這要是一發火箭彈飛出,他的腦袋還不得瞬間火化成灰灰?
守門人哆哆嗦嗦地打開大門,放我們一行人出來。
臨走前,斌哥對守門人喊道。
“告訴你們老板,這個仇,我記住了!
讓他洗乾淨脖子,等著上路吧!”
說完,斌哥狠狠關上車門,帶著我們氣勢洶洶地離開。
到了我們早上來時彙合的岔路口,即將分開,我先攔住了斌哥的車。跟他隔著車窗,小聲說了一番話。
斌哥聽完我的話,黑得能滴墨的臉上,稍微緩和了幾分。
最後,他說了兩個字,“理解”。便升起車窗,揚長而去。
我壓抑著心中的怒火,臉色異常陰沉。
因為我剛才跟斌哥說,不要針對陳冰。我在給陳冰求情,但是陳冰又有什麼錯呢?
我告訴斌哥,我們都是從園區裡九死一生,逃出來的豬仔。看到這些苦力現在的樣子,就會想起了曾經在園區,每次逃跑的經曆。
所以陳冰才會對唐慶,說出那樣的話。
本意上我們不希望苦力們被打死,但是,如果他們真的已進入,能傷害斌哥的範圍內,我們是一定不會手下留情。
然後又為陳冰說了一些好話,我說了很多違背我內心的屁話,帶著明顯的祈求。
斌哥看我說得真摯,又有搖尾乞憐的意思,態度才緩和了幾分。表示他不會在意後,坐車離開。
斌哥不是好說話的人,更不是什麼大度的人。如果他記恨上了陳冰,一氣之下想要弄死陳冰,並不是什麼難事兒。
我必須要為陳冰,在斌哥那求個平安。就算是犧牲一些尊嚴,也必須這麼做。
尊嚴沒有了,可以慢慢找回來。人要是沒有了,那就再也找不回來了。
我看著斌哥的車,徹底消失在視線儘頭,才上車離開。
往回走的路上,我們看到了,很多從礦場逃出來的苦力。
他們有的鑽進樹林,有的跳進河裡,隻想著各自分散逃命,卻沒想過抱團抵抗。
可是他們並不知道,他們能逃到什麼地方去?
他們以為,隻要離開了礦場,就安全了!
逃跑的苦力後麵,是礦場裡追出來的打手。
打手們一邊追,一邊罵。
和我們當時從園區逃跑時的場景,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