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園區,我讓木匠加班加點做棺材。我們這裡的條件有限,但每人一口棺材我還是能保證的。
不少沒受傷的兄弟姐妹,主動幫助木工抬木頭,開木料。隻為了能讓犧牲的兄弟們,早點入土為安。
樺姐和東順、吉琳等人,著手為犧牲的兄弟們準備後事。
我叫來桑青,問他到底是誰,打電話讓他們去支援我們的?
結果出乎我的預料!
桑青告訴我,是斌哥打的電話。
斌哥並不知道桑青的電話,桑青是我們新提拔上來的管理人員。斌哥把電話打給了樺姐,樺姐找來桑青,他們帶著剩下的兄弟姐妹,一起去山穀救我們。
電話裡斌哥告訴樺姐,能帶多少人就帶多少人,要是不趕快去救我們,我們這些人一個都回不來。
斌哥還說,他已經是快要死的人了,信不信由樺姐自己決定。
樺姐先跟吉琳、桑青商量了一番。最後三人一致決定,這個時候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不管是不是真的,他們都要帶夠人馬去看看。
全當是賭一把大的。
我們所有人,做夢都不會想到,最後給我們找援軍的,竟然會是我們的老對頭斌哥?
我和樺姐核對了斌哥打電話的時間,一查才知道,斌哥在給我打完電話,告訴我這次玩完了後。
他又馬上給華姐打了電話,讓樺姐火速前來支援。
我有些疑惑,我們得在山洞裡看到斌哥時,他明明是被扒掉了外衣,隻留個紅褲衩,渾身是傷,並沒有手機啊!
難道是斌哥打電話的時候,被外國人聽到了,才把他扒光痛打。
或者是,斌哥還有替身?
可是斌哥被殺時,他死死盯著我的眼神,複雜而真摯,不像是替身能做出來的。
我能肯定,這次的斌哥是真的,斌哥真的死了。
兄弟姐妹們得知是斌哥給樺姐打的電話,叫桑青帶人支援我們的時候,都十分好奇。
他們問我,斌哥臨死前,附在我們耳邊到底說了什麼?
我搖了搖頭,告訴大家,合適的時候,我會告訴大家真相。
他們都清楚我的為人,知道我會在該說的時候,必然會說。便不再追問,都去忙活兄弟們的後事了。
這兩天,我們園區裡能動的人,都來木工棚幫忙。大家都想為犧牲的兄弟們,貢獻自己的一份力。
雖然有的棺材做得不太標準,但每個人的心意都是最真誠的。
我讓留守在山溝裡的兩個小組,每天必須至少跟我聯係兩次。彙報有沒有發現,除了地方軍和帽子叔叔的其他勢力,進入山溝。
同時,也要彙報有沒有找到竄天猴他們。還有讓他們,若是看到猛虎帶著人離開,他們要及時清理猛虎他們的痕跡。
兩天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留守的兩個小隊,都沒有發現竄天猴他們。
到是猛虎,在第三天淩晨,帶著幾個人離開了山穀。
我沒有讓猛虎回園區,而是讓他們帶著父子倆,先去找個地方躲幾天,等園區這邊消停了,他們再回來。
也就是在第三天的上午,我們把犧牲的兄弟們,都安葬在了園區的後山上。
讓他們入土為安,也了卻了我的一樁心事。
一周後,兩輛越野車進入我們園區。
車上下來幾個人匆匆忙忙進入,我們行政大樓會議室。
我坐在會議桌的主位上,問莫冉。
“人,你們已經看到了吧?
現在是不是該給秦局打電話問問,我們這一次付出了這麼慘痛的損失,才換回你們要的人。
咱們的秦局,該怎麼補償我們?”
莫冉沒有說話,我繼續道。
“大家不是都想知道,斌哥跟我說了什麼悄悄話嗎?
那我就當著你們的麵,說說斌哥的遺言吧!”
我深吸了一口氣,繼續道。
“斌哥跟我說的第一句話,就是他身後的父子倆是假的。
當時我立即想去查看,斌哥卻讓我彆急,把他的話聽完。
他又告訴了我,真正父子倆的藏身之地。人是他藏的,正是因為後來外國人發現了這對父子是假的,才跟斌哥翻了臉。
斌哥說,他雖然是不是個好人,但他絕對不會投奔外國人。這些外國人,不是他找來的!
他的父母從小就教育他,就算是死也不能當漢奸。
他也坦白地告訴我,他這麼做也是有私心的。為了他國內的親人,和家人,就當做是他臨死前的自我救贖吧!
如果這對父子能平安回國,他希望政府能對他的家人適當照顧一下。
在精神層麵適當給些關懷,也就足夠了。
最後,斌哥讓我小心那個劉會長。
他說在緬甸,華商商會的會長,還是很有話語權的。
也正是這個劉會長,開槍打死斌哥!
斌哥還說,他跟這個劉會長打過幾次交道。這個劉會長不是什麼好人,很有可能是個兩麵派,讓我防著他。
斌哥,就說了這些,沒有其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