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薑源的口氣,他應該對我有些了解。很可能聽他堂哥,以前說起過我。
否則,他也不會這麼囂張。
我沒有說話,心裡十分不爽。
這家夥一上來就想要威脅我,拿捏我,換誰都不會舒服。
我的沉默不語,似乎讓薑源很高興。他以為我害怕他了,得意揚揚地繼續道。
“我知道你的木材質量不錯,這個生意,你一直在跟我哥在做。
可是,我哥現在出事兒了,他在這邊建設的木材加工廠,家具廠以及家具城都被凍結了。
你也因此賺不到錢了,是不是也頭疼啊?
我知道你在國外勢力大,跟國內的一些大官兒比較熟悉。我哥那些工廠能不能解封,我想你是能說上話的。
隻要你跟有關部門建議,這個木材加工產業,已經形成了完整的產業鏈,不能因為薑斌的個人原因而放棄。
這些相關的工廠和銷售渠道,就此浪費很可惜。
罪大惡極的薑斌乾不了,但是彆人可以繼續乾啊!
這樣不但可以避免資源浪費,還能盤活更多的產業。
所以,你指定我薑源做你的合作夥伴,建議國字號把國內的加工廠、家具廠、家具城等相關產業,都交給我來處理。
以後,你就隻管把國外的木材運回來,我幫你加工成成品,找對口的銷售。我保證,我能給你的利潤,比我哥給你的還要多!
陸梓萱,你最好聽我的。
要不然,我不介意乾些讓你後悔終生的事兒!”
我壓抑著心中的怒火,問道:“什麼是讓我後悔終生的事兒?”
我倒是想要聽聽,薑源要怎麼讓我後悔終生?
“我了解過你的家庭情況,雖然你不太和你父親聯係,但是你姥姥是你最親近的人。
你姥姥被社區服務人員,派出所的片警保護得很好,不容易接近。
可是我相信,隻要我花點時間,好好觀察觀察你姥姥的生活規律,總能找到她一個人落單的時候吧?
就算不能接近你姥姥,你的那個同父異母的弟弟,我還是能接近的。
聽說他去年從緬北回來,直到現在還在家裡修養。他每周要去醫院康複中心,做兩次康複訓練。
最近,他都是一個人去做康複訓練的,你說在醫院那種人多眼雜的地方,想要乾點什麼,應該也不是太困難吧?
對了,你還有個表舅姓李,住在離你姥姥家不遠的地方。你表舅媽和表舅媽,經常去看看你姥姥。
你表舅特彆瘦,你表舅媽個子不高。
聽說,他們的兒子也和你在一起,好像叫李航吧!”
他如數家珍,我聽得咬牙切齒。
“今天給你打電話,就是想告訴你,我和彆人不一樣,我對你家的情況了如指掌。
並不是因為知道你回不來,故意威脅你。隻是想讓我們之間的合作,不出意外,早點達成。
不然,你的親人因為你,要是發生點什麼意外,對誰都不好。
你說是不是啊?”
我用力咬著下嘴唇,強忍著破口大罵的衝動。
家人的確是我們的軟肋,讓我倍感無能為力。
這事兒聯係秦局也未必有用,薑源隻是言語上的威脅,還沒有實際的行動。就算是秦局,也不能讓人直接去抓他吧?
就算秦局他們能找個由頭抓了薑源,也不能關他一輩子,更不能把他斃了,一了百了。
萬一真把薑源惹惱了,逼著他乾出點什麼事兒來,我也承擔不了這個後果啊!
我暗自吐出一口氣,平淡道。
“我儘量吧!
給我兩個月時間,我去疏通一下!”
我極不情願地回答了薑源的話。
“你可彆儘量啊!
要一定辦成!
我可是很想要,跟你一起發大財呢!
兩個月的時間,也太長了,我可等不起!
就半個月吧。
我等著你的好消息,希望我們合作愉快!
哦,對了,我還是得提醒你一下,不要去告我的黑狀。
或者試圖,用當地部門的力量來壓製我。
你要是能直接讓他們弄死我還好說,要是弄不死我,嗬嗬!”
薑源留下兩聲陰森的冷笑,掛斷了電話。
猛虎和桑青站在我身邊,看到我臉色難看,主動問我發生了什麼事兒。
我把薑源打電話威脅我的事兒,跟他們倆說了。
他們聽後,也十分氣憤。
桑青對我道:“老大,你想辦法把我送回國吧!
讓我摸到你們老家附近,找到這個龜孫子,我直接抹了他的脖子,再偷渡回來。
這個狗娘養的,不弄死他,就彆想安生。”
“桑青,你彆胡來!
國內和緬北不一樣,弄死一個人,哪是那麼容易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