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玲覺得她如今能留在園區生活,是最好最安全的。遠離了那個被主任和家人欺辱的環境,她覺得自己獲得了新生。
在國內她既逃不出父母的掌控,又逃不脫主任的欺淩。
來到我們園區,她可以擺脫那一切的糾纏,做自己喜歡的事兒。
昨晚她借著酒勁問小耗子,嫌不嫌棄她臟,被老男人玩了這麼多年?
小耗子說,他不嫌棄,這也不是她自願的。還說隻要小玲願意在園區裡安家,給他當老婆,他就娶她!
小玲點頭,表示願意。
所以,衝動之下,他們就做出了這樣的事兒。
聽完了小玲的遭遇,我也唏噓不已。
我沒想到,還有這種父母?
這可是親生的女兒啊!
這不是要把親女兒逼上絕路嗎?
小玲家的重男輕女,比我們家還要可怕。
邱梅偏袒陸梓錫,那是因為她是親媽。對我這個前妻的女兒,不疼不愛,我也能想得通。
但是小玲,是她母親懷胎十月親生的,怎麼能比後媽還要狠呢?
我真是想不通!
我安慰了小玲幾句讓她好好回去休息,又叫來的小耗子,問他對小玲到底是怎麼想的?
小耗子說:“隻要小玲還願意嫁給我當老婆,我就娶她!
我不在乎她的過去,我隻在乎她的現在和將來。”
能聽到小耗子這麼說,我還是挺欣慰的。
我和小耗子離開行政樓後,又單獨去找了周琦,跟她說明了小玲的情況。
周琦也沒想到,小玲竟然有這樣的父母。
隻是可惜小玲,不願意去培訓,為她覺得惋惜。
我建議周琦,“你先等等吧,小玲不是不願意出去培訓,她也說她喜歡現在的工作。隻是她現在心理上,極度缺乏安全感。覺得離開園區,就會被父母找到。
好像一隻驚弓之鳥。
要是你這邊的培訓不著急的話,就先等一等。
要是這個培訓不能等,就先派彆人去。以後還會有培訓的機會,到時候再安排小玲去也可以。”
周琦說這次隻能先安排彆人去了,隻是現在他們醫院裡,隻有小玲一個科班的護士,第一次不能派個科班的人去,有點可惜了。
但是,這也沒有辦法,我們誰也不能逼著小玲去。要是她真在外麵出點什麼事兒,誰都負不了這個責。
等我回到宿舍準備休息的時候,已經快六點了。
剛躺到床上,準備睡個回籠覺,我的電話又響了起來。
我摸索著接通電話,電話裡傳出白副局震耳欲聾的咆哮聲。
“陸梓錫,你給我說說這是什麼情況?
怎麼薑源剛跟你通完電話沒幾天,就被人殺了?
這事兒是不是跟你有關係?
你今天不給我說出個一二三,我絕對不放過你!”
還讓不讓人睡覺了,我皺著眉頭,聽著白副局誇張刺耳的大嗓門。
“領導,你這話什麼意思,他死不死跟我有什麼關係?
難道隻要是跟他通過電話的人,都是殺人犯嗎?
你這是抓不到殺人犯,想要拿我頂包嗎?”
我也不客氣了,一整個晚上都沒咋合眼,誰還沒點怨氣呢?
再說了,人又不是我殺的,找我有毛線的用?
“你敢說,這事兒跟你沒關係?
有關部門查出薑源給你打電話,是讓你幫他把薑斌的木材生意,交給他做。”
“他說給他做,我就能給他做嗎?
我算是那顆蔥啊?
我要是說話這麼管用,還呆在緬北乾什麼?
我怎麼不去美麗國,住白宮裡呢?
你們這些吃公糧的,抓不到殺人犯,跟我這個身在異鄉的人逞什麼能?
有本事,你們就去把殺薑源的凶手找出來,彆沒事打擾彆人睡覺!”
我不耐煩地直接帶關機,抱著我的小花被倒頭大睡。
我一覺睡到了大中午,起來洗漱後,來到食堂吃午餐。
難得看到我們小冬瓜劉冬,也坐著輪椅到食堂吃飯。
劉冬可是我們食堂的稀客,平時都是老鷹把飯,給我們劉大少打去業務大樓吃的。
劉冬看到我,忙向我擺手,讓我過去。
我也擺手,讓他過來。
兩個人就像是兩隻猴子,在互相擺手。
劉冬突然來了脾氣,說我愛去不去,再不過去他就走了。
好吧,他是大少爺!
我走到劉冬跟前,他笑眯眯地對我道。
“有件好事兒,要跟你說說。
但是,說這個事兒之前,你得做好心理準備。
是關於小日子的!”
“你們開大單子了?”
我皺眉,這個小冬瓜怎麼神神秘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