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的人在這場水下搏鬥中,也受了傷。
陳小兵左側的眼球受傷,下眼皮也被劃傷了,不停地往外冒血。
猛龍的胳膊,也被劃出一道長長的血口子,肉都翻出來了。
我讓他們都先回來,清點完人數後發現,我們有五個兄弟不見了。
他們很可能已經死在河裡,再也回不來了。
特種大隊選拔隊員,本就嚴苛,他們都是一等一的人才。
這回一下就損失了五個人才,我非常痛心疾首。
我怒氣匆匆地轉身,看著堆坐在地上,瑟瑟發抖的鄧老板。對著他的狗頭,狠狠地踹了一腳。
要不是這個狗日的,我們也不會損失五名特戰隊員。
當我還想踹第二腳的時候,東順拉住了我。
我極不情願地收回腳,我明白東順的意思,他怕我把狗日的鄧老板踹壞了,耽誤我們上島找軍火庫。
他的命我可以先留著,但我也不能讓這個狗東西好受,他必須付出代價。
而且還得是血的代價!
我讓猛虎按住鄧老板的手臂,我雙手抱起岸邊的一塊大石頭,使出全身的力氣,狠狠地砸向鄧老板的手背。
鄧老板“嗷”的一聲,從地上竄了起來。抱著他那隻,被我砸得血肉模糊的手,在原地邊跳邊叫。
“你最好把嘴給我閉上,否則下一次,我砸的就是你的狗頭!”
我凶神惡煞地對鄧老板吼道,裝模作樣的再次抱起,那塊沾了血漬的大石頭。
鄭老板立馬閉緊嘴巴,不敢再叫。他一邊抽著涼氣,一邊顫抖著聲音說道。
“陸……陸老大,手下留情啊!
我……我服了,我真的服你了!
我不該耍小聰明,我這次老老實實地,帶你們去軍火庫!
我保證,再也不敢有小動作了!
我說的是真的,你要相信我啊,陸老大!”
“好,那你就先說說,你們乘坐的鐵皮船是怎麼被鑿漏的?”
我沒好氣地問道。
鄧老板歎了一口氣道。
“這個鐵皮船本來就一直停靠在岸邊的,是上次我給守島人打過電話,讓他們替我準備的。
平時沒人看管,當地的老百姓知道,這是守島人的船,他們不敢輕易動用。
你們上次應該用過這鐵皮船吧?”
陳冰點頭。
我們上次的確用過這個鐵皮船,用完了放回原處。
老徐讓我們把他帶來的衝鋒舟和小舢板,帶了回去,我們並沒帶走這個鐵皮船,因為這船不是我們的。
“他們應該是看到你們用這個船了,猜到你們還會再來,故意破壞了船底。
但是並沒有把船底徹底切開,而是切出縫隙,用專用的膠泥封上了裂縫。
這樣隻要他們再次想要鑿開船底,就非常容易了!
他們看到你們帶著我來了,想要救我,就隻能在鐵皮船,行駛到河水中央的地方動手。
那裡的水位最深,好藏人!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他們應該是先潛入水底,等著鐵皮船到了合適的位置再動手。
他們隻要再次鑿開已經破壞的裂縫,讓大量的水湧入船底,船很快就會沉下去。
隻要所有人掉進水裡,憑借著他們常年守護島嶼,練出來的水性,想要救走我並不是什麼難事!”
這個救人的方法,出乎了我們的預料。
我有些疑惑,他們為什麼會把點掐得這麼準?
好像鄧老板和他們,事先商量好了似的?
難道我們園區裡有內奸,給他們通風報信了?
如果真的有內奸,又可以接觸到鄧老板。那麼,這個內奸的級彆肯定不低,很有可能就是我身邊最親密的人!
“你是怎麼跟守島人聯係的?”
我再次問道。
“我沒有跟他們聯係啊,我被你們一直關著,上哪兒去跟守島人聯係啊?
他們有放哨的人,應該是發現了你們這麼大的陣仗,臨時製定的營救方案吧!”
鄧老板一臉無辜地說道。
現在也不是糾結這個事兒的時候,我們來的目的是找到軍火庫,其他的事兒可以先放放,不急在這一時半刻。
再磨嘰下去天亮了,我們就不好行動了。
“你給我老實交代,那些想要救你的守島人,到底藏在哪裡?
他們不可能一直藏在水裡!
你要是不說實話,我就砸死你,給我們剛在水裡,因為你死去的兄弟們報仇!
反正我也不差你這點破軍火!”
我再次舉起大石頭。
“彆彆彆!
陸……陸老板,你可彆小看了這些軍火!
島上的軍火不但有大量的彈藥,還有飛機,是戰鬥機啊!”
“什麼?
戰鬥機!”
我愣了一下,手裡的大石頭滑落下來,差點砸到我自己的腳上。
我一直想要戰鬥機,可是秦局給我們弄來的那些零部件,我們自己也對不上。
秦局答應的機械師,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來,到現在也沒給我個準信。
眼前的土瓦島上卻有戰鬥機,我怎麼能不愣神,不興奮?
要是島上的軍火庫裡,真的有戰鬥機,我必須要弄到手!
啥也不說了,趕快去找戰鬥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