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李元景有備而來,膽大妄為地攬著沈薇的腰,寬衣解帶。
沈薇瞧見他黑眸裡的火,驚愕道:“你…”
剩下的話被堵住。
淺色床幔掉落,床嘎吱響了半夜。
次日清晨,沈薇蘇醒以後,發現身上居然不那麼酸痛,骨髓裡還隱隱殘留著快意。
這簡直是以前從未有過的。
李元景饜足地將她抱在懷裡,問她:“薇薇,這回可暢快了?”
沈薇沉默半晌。
昨夜雨疏風驟,李元景確實進步明顯。沈薇不禁問:“你吃什麼藥了?”
李元景黑下臉,再三強調:“朕怎會以藥物助興!朕身強體壯,不需要那玩意兒!”
看沈薇一臉困惑,李元景得意道:“朕每日勤奮鍛煉,還在書房裡鑽研數日房中秘術,自然大有進步。”
沈薇不是嫌棄他在床榻太蠻橫?
李元景便主動地、認真地研究了很久書籍,學習書中知識,再學以致用。
他還每日勤奮鍛煉,保證體力充沛,不比那些粉麵小郎君差。
沈薇默了一會兒,忽然轉移話題:“過幾日我們去江南見母後。見過她之後,我打算暢遊慶國。”
頓了頓,沈薇又默默補充兩個字:“獨行。”
獨行,意思是不帶李元景。
李元景瞬間炸了。
剛才飄飄然的愜意心思瞬間散了個七七八八。李元景扣住沈薇的腰,眼神沉沉:“沿途暗藏危機,豈能獨行!朕隨你一路。”
沈薇清淩淩的眸光掃過李元
景,耐心給李元景講道理:“承泰繼位不久,朝廷局勢尚未穩定。你留在燕京城,便是壓在文武百官心上的巨石,無人敢造次。”
“我此番周遊,離開的時間不會太久。三五年必定回京。”
李元景拔高聲音,仿佛聽到什麼天方夜譚:“三五年?”
一兩日不見沈薇,他都渾身不適應。沈薇居然要拋棄他,離開三五年。
李元景不能接受。
他已經在努力改掉以前的惡習,試圖重新擠入沈薇心裡,可沈薇壓根不給他機會,竟妄想離去!
沈薇清冷的嗓音傳入李元景耳朵裡:“我不是與你商量,隻是通知你。”
她在後宅裡待了二十年,一睜眼便是四四方方的院牆。沈薇早就想要雲遊四海,看看慶國浩瀚的疆土,體悟各處的風光人情。
李元景:“不行,朕不允許!”
沈薇幽幽看他一眼:“難道太上皇還要把我囚禁起來?”
李元景:...
剛才某一瞬間,他確實萌生過這個念頭。
沈薇繼續道:“人生很長,我想去外麵看看——”
剩下的話卡在喉嚨裡,沈薇忽然痛苦地捂著頭,一股莫名其妙的眩暈感從腦海裡傳來,仿佛要把她的靈魂扯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