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對著吳非誠說恭維的話。
吳非誠話語裡的得意都有些藏不住。
“你們都是我的好兄弟,你們放心,我怎麼會忘記你們,我都在院長麵前提起你們,你們也好好學習,爭取秋季下場考個秀才。”
大燕朝讀書人的地位偏高,一旦有了功名傍身,那就不是普
通人了。
考中秀才後,接著就是考舉人,再往上考。
一批恭維的話中突然間多了一個突兀的聲音,“哎呀,這不是非誠兄嗎?這是在買禮品嗎,我怎麼聽說非誠兄是有未婚妻的人。”
此時吳非誠他們幾個對麵站了兩三個人。
以一個少年為首。
那少年眉目清俊,桃花眼天生含笑,身上穿著精致,手持扇子扇著,一副紈絝的樣子。
說話的時候眉眼間帶著嘲諷。
仿佛根本瞧不起吳非誠的樣子。
吳非誠看著此人臉色很不好看。
他的跟班趕忙道:“你血口噴人,胡說什麼,我們非誠兄潔身自好,根本沒有什麼未婚妻。”
“就是,薑書軒,你就是妒忌非誠兄,所以故意找茬。”
那個叫薑書軒的嗤笑一聲道:“我用得著妒忌他,你們鬆香書院這是沒人了嗎,竟然推崇這麼一個道德敗壞的人,找茬,太抬舉你們自己了。”
“你……你羞辱人,你們就是妒忌我們鬆香書院的名聲,你們薑北書院就是一些你們這些商戶子弟上學,早就沒落了,根本比不過我們鬆香書院,都沒人去你們書院……”
薑書軒身邊那兩個人一聽也非常生氣。
“那也比你們鬆香書院好,說什麼好好學習,你們不也搞幫派,還經常欺負同窗新生,之前有一個寒門學子都被你們欺負的不得不自動退學,要不是我們薑兄心地善良將人給救了,那人就死了……”
“還有彆以為我們不知道,吳非誠你看上了書院千金的柯小姐,將你從小定的未婚妻給退婚了,為了你自己,你根本不管對方女生的名聲……”
雙方就這麼吵起來了。
不過夏田暖聽了這麼一會,也算是聽明白了。
不過她覺得那個薑書軒說話倒是挺有意思。
還有這個吳非誠確實虛偽。
薑書軒說的也沒有錯。
原來吳非誠知道他娘做的事,看樣子是他自己想退婚,想跟書院院長家的小姐在一起,所以踢了陳大丫。
而且被人恭維的時候,他還沾沾自喜。
在薑書軒問出他未婚妻事情的時候,他也矢口否認。
如果鬆香書院的院長能看中吳非誠這樣的人,那說明鬆香書院也不過如此。
她本來還想著讓大哥弟弟還有崔冰野去鬆香書院讀書。
但現在不必了。
薑北書院倒是可以再打探打探。
夏田暖在錢莊取了銀子後,準備往回走的時候,突然間在醫館看到了一個穿著落魄的青年抱著一個發病的小姑娘,對著醫館的大夫道:“大夫,你救救她,救救她,她還是個孩子。”
那大夫歎息道:“不是我不肯救,是你女兒已經沒氣了,沒辦法救了。”
“不,不,她剛剛還能喘氣的,她剛剛還能喘氣。”
那人根本不敢相信聽到的話。
夏田暖聽到聲音,側頭一看。
夏田暖趕忙走了過去,道:“快將人平放在地麵上,她還有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