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絡衡看著夏田暖蹙著的眉心,好脾氣的道:“好。”
也隻有在麵對夏田暖的時候,古絡衡一身肅殺的氣息才會收斂起來。
他看著夏田暖的時候,眉目柔和。
夏田暖道:“你還說好,你剛剛可不是那麼做的。”
“我有功夫,不會受傷的。”
當時古絡衡一個人要對付好幾個人,當時情況都很危險。
要一個不注意,古絡衡這隻胳膊都要被砍下了。
古絡衡沒說話。
就算是時間再來一次,他還是會那樣做。
當時夏田暖在跟人對戰,根本分不出心神去擋危險。
更何況那是一個炸死的人突然間攻過來。
古絡衡一旦躲開,那人的劍對準的就是夏田暖的後背。
無論如何,他都不能躲開。
“阿暖,你生氣了?”
古絡衡很少看到夏田暖生氣。
哪怕逃難路上那麼多事情,夏田暖神色也都是平靜的。
可此時看著她眉眼間的神色,古絡衡就是覺得她生氣了。
夏田暖抿了抿唇,放低聲音道:“我隻是不想你受傷。”
夏田暖說著,小心的給古絡衡清洗傷口,消毒,然後給他包紮。
夏田暖儘量輕點,怕弄疼古絡衡的傷口。
看著夏田暖輕輕的給自己包紮傷口,古絡衡眉眼間都帶上了如水的柔光。
原來這就是有妻子的感覺。
有人在意他是不是受傷,有人緊張他,還會照顧他。
這讓他心口都有一種漲漲的感覺,很暖。
給古絡衡包紮好了後,夏田暖鬆了口氣道:“好了,胳膊不要碰水,先好好休息一下,中午的時候再給你換藥。”
夏田暖說完,也沒見古絡衡說話。
她抬起頭來看他,猝不及防的對上他溫柔如水的眼眸,夏田暖仿佛被電過了一樣,心尖酥麻了下。
夏田暖感覺耳根有些熱,趕忙移開了視線,道:“我說的話,你聽到了嗎?”
古絡衡溫柔開口道:“聽到了,你說的每一句話,我都記得很清楚。”
無論她說什麼,他都會認真的去聽。M..
“還有你身上怎麼那麼多傷疤?”
夏田暖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
古絡衡道:“之前在部落裡打獵,難免會受傷。”
那時候他作為部落王子,身上肩負著責任,要讓部落的人都能吃飽飯。
所以要經常帶著部落勇士打獵。
在原始森林裡打獵其實很危險。
遇到凶猛的野獸,他都要第一個上去打鬥。
儘量護好隊伍裡的人。
夏田暖問道:“你們不都是很多人一起去打獵嗎?”
“我作為大家的領隊,要護好大家的安危。”
古絡衡本能的覺得應該護好大家。
夏田暖覺得古絡衡真的很傻,他有一顆赤誠的心,但旁人對他卻不如此。
被誣陷被逐出部落的時候,那些人可沒有為他求情,也沒有說伸出援助之手。
她腦海裡有一些記憶。
記得,好幾次雨季來臨還有冬季來臨之前,古絡衡要帶著部落勇士去遠處打獵,要儲存打獵食物的時候,好幾次打獵回來,確實帶回來了很多食物,但古絡衡好像帶著重傷回來。
勇士隊的那些人卻沒怎麼受傷。
每一次,他幾乎都一個人抗住了所有的危險。
這讓他突然間想起古絡衡大哥大嫂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