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楚的話,讓三人都發呆,還可以這樣運營?
張新生追問:“如此重稅,為何其他外地商人,還是絡繹不絕。”
“簡單。”周楚笑道:“經商環境好就行。”
看幾人不懂,周楚解釋:“相信諸位應該明白,商人到了其他各地,會遭受各種吃拿卡要,明麵上商稅很少,真正要拿出的各種費用,多如牛毛。”
“但是在本縣,隻要來經商者,正經商人,繳納商稅之後,不會遭受任何人的責難,也不會再遭受任何其他費用,價格公道,公平交易。”
這麼一說,作為家族商人出身的張新生立刻明白了,恍然道:“張某明白了。”
“周縣令果然好手段。”
這話,周楚看他一眼,心裡嘀咕,我當你在誇我。
看張新生問完,陳漢眉頭緊皺地道:“周縣令,陳某的確是佩服你在富江縣的治理能力。”
“能給百姓們免除農稅,此舉曆朝曆代都未曾有過,簡直開曆史先河。”
周楚麵色微笑,心中無奈搖頭,還是這古代貧瘠呀,上一世,早都免農業稅了好麼。
陳漢前麵誇夠了,話鋒一轉:“可是周縣令,陳某看縣城之中,商人衣著光鮮,隨從不少,出入各個高檔場所,更是心高氣傲,如此做,太抬舉商人了吧。”
“真所謂,士農工商,現在你讓商人如此高地位,豈不是其他人各個模仿?如此的話,豈不是有違常理?”
周楚看這位陳大人一眼。
這位新科榜眼,一臉正氣,說得也是頭頭是道。
但是思想還一直禁錮在士農工商地位之中。
周楚也懶得跟他解釋更多的內容,商人的作用說多了,他這樣的人,也根本聽不懂,或者說是根本不想聽。
周楚乾脆問:“陳大人,他們這些商人,可曾違法?”
“這個……”陳漢微微搖頭:“不曾。”
“隻是他們畢竟是商人。”
“商人又如何?”周楚放下茶杯笑道:“陳大人,我大寧國的律法之上,可曾寫過,商人必須卑微苟且?”
“還是寫過,其他之人,遇見商人都可以欺負?”
這讓陳漢不知道怎麼回答了。
雖然律法上寫得清楚,人人平等,哪怕是天子犯法,與民同罪。
但是那也不能真的按照律法走呀,不然誰還尊敬天子,豈不是都亂套了。
“可是周縣令,如此的話,豈不是人人效仿?”
陳漢道:“到時都去經商,土地誰耕種?做工誰去做?”
“豈不是國將不國了?”
估計是所有人都這樣想的吧。
周楚歎口氣,和他們這些腦子裡都是聖賢書的書生講道理,很是費勁。
無奈解釋道:“陳大人啊,本官在這富江縣已經數年,商業法令也已經執行數年。”
“百姓依然還是以耕種為主,就算是有行商者,也是把家中富裕吃食和瓜果推出來販賣,隻是多換取一些銀兩補貼家用罷了,並非人人都以行商為主。”
“再者。”周楚臉色平靜道:“如若真到了耕種土地者少了,那就要想辦法讓少量人,種更多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