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坦誠相待,很快就把各種細節商討清楚後,鄭宏伯起身告辭,寧誌恒將他送走,馬上把手下的軍官叫到辦公室裡,開始商討下一步行動。
他環視著屋子裡這幾位軍官,這裡的人都是他的心腹手下,朗聲開口說道:“現在的情況大家都清楚了,我們以後就要在敵後,在上海潛伏下來,伺機對日本人進行破襲行動。
可是我們要想潛伏上海,首先就是要有錢,所以浦東倉庫的運輸不能停,幸好我之前多留了個心眼,三十輛卡車還留在對岸的倉庫裡。
至於處座那裡,我已經打點好了,他已經默許我們的行動。
越澤,你帶著我們的人今天連夜過江,開始加大力度占領倉庫,搬運物資,白天休息,晚上徹夜不停,我估計最多不過一個月,**必然會全部撤退,時間不多了,大家一定要全力以赴!”
“是!”眾位軍官高聲領命。
“宏義,通知遊老六,讓他也多組織一些船隻,加大運輸力度,搶運物資,不能便宜了日本人。”
“是!”季宏義也高聲領命。
寧誌恒把事情安排給了自己的部下,自己則是出了駐紮地,趕到了德普醫院。
苗勇義的傷勢漸好,再過幾日行動能力有所恢複,就會轉向後方基地,兄弟二人又將各奔一方,自然是要多聚一聚。
他進入苗勇義的病房,看見苗勇義正在床邊練習行走,額頭上滲出絲絲細汗,便笑著對他說道:“你這急性子一點沒改,欲速則不達,還是要量力而行。”
說完,將手中的瓜果放在床頭,然後笑著對一旁向他打招呼的陳正文說道:“陳兄今天的精神不錯,看來很快就可以撤回後方了!”
“醫院已經通知,我後天就走,這一次多虧了寧老弟了,以後相聚有日,一定要好好請你喝一杯。”陳正文也是誠懇地說道。
“好,一言為定!”寧誌恒微笑著點頭答應。
苗勇義這時有些堅持不住,就斜靠在床邊,輕輕喘了一口粗氣,悶聲說道:“我實在是有些不願意待在這裡,隻盼著快點好轉,再拿槍和日本人拚,為我那些兄弟們報仇!”
他的話讓周圍的人一時都靜了下來,隻有寧誌恒上前安慰道:“還是稍安勿躁,我這幾日有些空閒,陪你多練一練,耐心把傷養好才是。”
三個人相互聊了一會,寧誌恒看病房內太擠,就扶著苗勇義去院子裡練習行走。
陳正文也躺在病床上休息,就在這個時候,與他一床之隔的王鎮江卻是輕輕開口問道:“陳兄,剛才那位少校軍官是誰啊?我看和你還有苗兄弟都很相熟啊?”
陳正文點頭答道:“那位軍官是苗兄弟在黃埔軍校的同窗,寧誌恒少校!彆看年輕,可卻是軍事情報調查處的少校軍官,能量大的很,我當初命懸一線,多虧了他送給我一支多息磺胺,不然早就去見閻王爺了!”
“寧誌恒?”王鎮江聽到這個名字一愣。
“怎麼?你認識?”陳正文開口問道。
王鎮江下意識地搖了搖頭,說道:“我不認識,隻是看他年輕的很,卻已經是少校軍官,這才問一問,這位寧少校不簡單啊!”
陳正文聽完這話,心中也是讚同,他早知道寧誌恒的身份不一般,軍隊中光靠死打硬拚,是不可能這麼快得到升遷的,更何況是軍事情報調查處的軍官,這自然是這位寧誌恒少校背景深厚的原因,不過寧誌恒是他的救命恩人,他不願意在後麵嚼寧誌恒的舌頭,這就沒有接王鎮江的話頭。
王鎮江還想著多問些情況,看陳正文並不願意多談,略微有些失望,也就隻好不再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