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就走出來了!”
……
“他真這麼說?”
“這麼重要的事情我還能騙你不成!”
聽著電話裡那個要死不活的聲音,古德裡安教授煩躁地撓了撓頭,他現在感覺自己就像是那個撿了芝麻丟了西瓜的笨蛋,顧此失彼因小失大。
而且他還要更慘點,因為他還沒看到芝麻就已經先一步把西瓜丟了。
“反正你那邊重新派人去接洽那個俄羅斯新生吧,我得先把路明非穩住,現在的年輕人衝動的很,聽諾瑪說他今天還把同學給打了一頓。
我是真怕諾諾那孩子晚上睡不著覺跑去套路明非麻袋,把他直接給走私到美國。”
很顯然古德裡安教授的情緒有點激動過了頭,話語間摻雜著強烈的悔意:
“我就不該跟她提那一嘴,說什麼綁架也得把路明非綁架到美國去,肯定是因為這話她才會采取比較極端的手段。”
“行了,俄羅斯的招生任務我會另行安排,你有什麼推薦人選嗎?”
“可以的話請讓芬格爾去吧,這個學年馬上就要結束了,但他的學分還是沒有修夠,達不到畢業的程度。”
古德裡安教授提到自己那個保滯期遠超常人的學生也是不禁有些頭疼:“正好完成任務後讓他來中國一趟,我覺得他應該能和路明非玩到
一塊。”
“芬格爾……”電話那頭沉默數秒,隻有一陣破風箱般的黏稠呼吸聲在響:“行,就他吧。”
古德裡安教授聞言鬆了一口氣,又試探著問道:“還有校長那邊……”
“我會轉告他的。”
電話掛斷,古德裡安教授歎息一聲,又撥出另一個電話,想要交代點注意事項。
與此同時,遠在大洋彼岸的美利堅伊利諾伊州,芝加哥遠郊的貴族私立大學一區宿舍樓。
某間臟亂程度堪比狗窩的宿舍內,清脆但並不嘹亮的手機鈴聲在幽幽回蕩。
埋在一堆疑似垃圾底下的手機斷斷續續響了三次,每次時長一分鐘,但始終都沒能吵醒床榻上呼嚕聲震天的雞窩頭大漢。
幾分鐘後,宿舍門被人從外邊一腳踹開,門板撞擊牆壁的巨響總算驚醒了床上的大漢。
他如一頭正在做仰臥起坐的灰熊般彈起上半身,睡眼朦朧地看向大門方向。
還沒來得及發問是何方好漢,就見兩個五大三粗的校工衝了進來,一人一邊抓住他的胳膊將他拽離床位,接著像是拖死刑犯一樣就要將人給拖出了宿舍。
“等下,你們要乾嘛?
兩位好漢你們看仔細點,這是男生宿舍,女生宿舍不在這層啊!”
“沒錯,找的就是你。”
“找的就是我?什麼意思?我開賭盤的事發了?
等下,讓我把褲子穿上!我不想在全校師生麵前遛鳥啊!
Hilfe!救命!Help!校工部強搶民男啦!
放開我,我給學院流過血我給執行部賣過命!我要見校長,我要見施耐德教授!
風紀委員會呢,救一下啊,有人大庭廣眾之下強製學生裸嗚……嗚嗚嗚嗚嗚嗚!”
淒厲的哀嚎響徹宿舍區,很快又被人為降噪,卡塞爾的清晨重歸寂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