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誡滿激動道:“聖上是如何說的?”
王熙道:“當然是誇你們浪子回頭金不換,知錯能改,善莫大焉......!”
李誡滿、王爽聽得是滿心歡喜,唯獨皇甫僧念兀自緊鎖眉頭,不滿道:“何謂浪子回頭,我何曾浪過。”
“咳咳...這不是關鍵,關鍵在於聖上因此要請老陶去宮裡為聖上畫像。”
“什麼?讓老朽去給聖上畫像!啊?”
話音剛落,就聽得門口一聲驚叫,又聽得撲通一聲。
四人回頭看去,隻見陶莫昏厥在門檻上。
李誡滿倏然站起,“哎呦!不好,老陶嚇昏過去了。”
“快掐人中。”王爽急急道。
王熙趕緊攔住他,“你們下手沒輕沒重的,可彆掐壞了,誰尿黃滋醒他。”
“我。”
李誡滿自告奮勇地上前,直接脫褲子。
“莫滋!莫滋!”
陶莫突然舉起手來,坐起身來,仰著腦袋,朝著王熙哭喪著臉,“少郎,老朽的畫技還不如諸位,這要是入宮給聖上畫像,定會露出端倪的,這
可是欺君大罪,老朽可不想死啊!”
他這一聲哭喊,頓時也驚醒了李誡滿、王爽、皇甫僧念,他們終於意識到這問題有多麼嚴重了。
欺君之罪?
真的是---哇哦!
王熙衝著李誡滿他們咆哮道:“孝孝孝,這下孝出禍端了吧。”
“不孝了,不孝了,俺不孝了。”王爽手足無措拉著王熙的袖子,“雀哥兒,這下可咋辦,俺們可也是從犯啊!”
陶莫震驚地望著王爽,你們明明就是主犯,老朽才是從犯啊!
不過沒有人關注他的感受。皇甫僧念道:“這要是讓老陶入宮,一定會被看出端倪來的,根本瞞不住。”
“是的,是的。”
陶莫小雞啄米般直點頭,“就老朽那拙劣的畫技,根本瞞不過啊!”
王熙怒其不爭道:“平時讓你多努力念書,你就是給我嘻嘻哈哈,看書就瞌睡,釀酒就摸魚,要文沒文,要武沒武,臨陣磨槍,你丫都拿不出丁點力氣來,廢物。”
這一番劈頭蓋臉地教訓,差點將陶莫訓得返老還童,淚眼汪汪。
王爽都覺得頭皮發麻,“雀哥兒,你何時變得這麼會訓人了?”
王熙哼道:“我在家天天挨訓,就是個傻子,也學會了。”
王爽喃喃自語道:“俺也天天挨訓。”
陶莫滿麵委屈道:“少郎。老朽已經很努力了,隻是年紀大了,力不從心啊!”
王熙道:“還頂嘴。全班畫技,你倒數第一,你努力個蛋呀!”
陶莫不敢再頂嘴,隻能委屈巴巴道:“那...那現在該怎麼辦?”
“我這不是在想嗎。”
王熙緊鎖眉頭,忽然見陶莫雙腿抖出幻影了,“你能不能彆抖啊!你這樣子,都不用開口,光站在聖上麵前,就已經穿幫了。”
陶莫下意識地雙手按住雙腿,但兀自止不住,頓時叫苦道:“少郎,老朽就一個江湖郎中,突然要見聖上,這...這能不抖嗎。”
抖?王熙雙目一睜,“那我們不如將計就計。”
皇甫僧念道:“如何將計就計?”
王熙突然拿住陶莫的手腕,“你為何發抖?”
陶莫道:“害怕啊!”
“不!”
王熙搖搖頭道:“你是有病。”
“有病?”
“啥意思?”
“這你們先彆管,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統一供詞,可彆再給我出岔子了。”
意識到自己闖下大禍的王爽,立刻表忠心,“雀哥兒,你放心,咱們再也不做這孝子了,咱要做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