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爽直點頭道:“這倒是的。”
“但此非長久之計。”
王熙又道:“咱
們還得靠自己,將這酒賣出去,咱就可以不受他們管教。”
王爽激動道:“酒都已經準備好了,就等你來了。”
王熙又拿出一塊絹布來,遞給陶莫,“老陶,這是今日要學習的功課,都是關於昨日那番說辭的補充,你務必要將其中內容融會貫通,如此一來,才不會被人看出破綻。你在家好好努力,我們出去掙錢了。”
陶莫鬱悶地接過課業來,心裡在呐喊,我也想去賣酒啊!
自從他加入王熙的團夥以來,就徹底被禁足了,隻能待在這院裡,因為他一露麵,就可能會露餡。
四人帶著一壇子酒,高高興興地出得院門。
“我們終於可以出門了。”
來到門外,王爽深吸一口氣,興奮地舉手大喊道。
這無疑又完成他們的一個願望。
就是在上課時,可以出門玩耍。
......
唐朝此時的商業有其開放的一麵,但也有其封閉的一麵,就拿酒來說,如今是不征酒稅,彆說酒稅,就連茶稅、鹽稅統統都不征。
但是你要賣酒,就必須去東西兩市,不能隨便賣,也不是每個人都可以開鋪的,要到官府去申請批準,而且價錢、質量都得經過審查。
而關於東西兩市,西市是比較商業化、平民化、國際化,目前長安就是天下第一國際都市,沒有之一,不管是文化,還是經濟。
什麼日本、西域,反正各個地方的商人都往長安跑。
而東市則是達官顯貴去的地方,也是王熙他們經常去的地方。
他們肯定是選擇自己的地盤,就去到東市一家非常有名的酒肆,也是他們常去的一家店,張白手店。
張白手店的店主張淮見他們的到來,這頭都是大的,這幾個小霸王,雖然消費能力強,但也愛鬨事,尤其是喝醉了之後,最近好不容清靜了個把月。
可得知他們是來賣酒的,張淮頓時驚訝的嘴都合不攏了。
沒有聽說他們的父母被抓了啊!
當然,他可不敢明說,隻是旁敲側擊,卻得知他是在完成課業,這又令他哭笑不得。
活了這麼大,第一次見到這種課業,不過他也不敢拒絕,將他們幾個人請到包房裡麵,皇甫僧念拒絕了,他選擇在門口等待,隻有王熙、王爽、李誡滿三人跟著張淮去到屋內。
已經憋了好些天的李誡滿、王爽,生意都還未談,就叫了一桌酒菜,本還想叫些歌妓過來,但被王熙給製止了。
這錢都還未賺,你們就先消費上了。
不過這酒一倒,香氣令張淮為之一怔。
有點東西。
得知是他們老師所教,張淮這才不覺驚訝,端起酒杯品嘗了一口。
“老張,咱這酒咋樣?”
已經喝得幾大碗的王爽見張淮遲遲不語,立刻起身,一腳踏在矮榻上,手持馬鞭。
張淮一瞅這小霸王的架勢,哪裡說得出話來。
“小爽,你乾什麼,我們是來談買賣的,又不是來敲詐勒索的。把腳放下去。”
王熙拍了下王爽的腿。
“抱歉,習慣了,習慣了。”
王爽趕緊縮回腿來,乖乖坐了回去。
王熙又向張淮道:“老張,咱就是談買賣,買賣不成,仁義在,有啥話,你直說便是。”
“是。”
張淮這才道:“那小人就直說了,少郎的酒,確實有獨特之處,但由於其味太烈,老朽也不知道客人會否喜歡,或許也隻能得到少部分人的喜歡。
不過老朽願意將少郎的酒放在小店賣,但是少郎提出的條件,請恕老朽不能答應。”
“嗯?”
王爽、李誡滿立刻麵露凶相。
王熙趕緊攔住他們,又向張淮問道:“為什麼?”
張淮嚇得夠嗆,哆嗦著嘴唇子,哭喪著臉道:“彆說老朽了,你們就是去任何一家店,對方也不可能答應,因為你的酒,就將整家店分給你們一部分。”
王熙道:“但我們可是將釀酒的秘方給你,這難道很過分嗎。”
他可不是打算靠著這酒發橫財,他們家又不缺這錢,這隻是賺取他們吃喝玩樂的錢,以及給他們上課出門的一個借口。
僅此而已。
讓他自己去釀酒,那不是讓他努力嗎?
這是多麼殘忍的要求。
他的要求就是拿著這蒸餾酒直接入夥,然後躺著分錢。
張淮兀自搖頭道:“老朽知道少郎的條件非常優厚,但還請少郎恕罪,老朽實在是無法答應。”
王熙聽得不禁眉頭一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