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弄巧成拙啊!
王熙本是企圖嚇退這些家長,哪知道,這些家長比他們還要誇張,直接霸占他們的位子,暢飲了起來。
這令站在一旁的他們,仿佛變成了好學生。
真是沒有襯托,就無法認清自己。
而導致這一切的關鍵原因,就在於他們忽略了一點,有其父才有其子。
王熙為何這麼混,不就是因為王守一早早就開始擺爛麼。
上梁不正下梁歪。
事情發展到這一步,王熙這導演加編劇都不知道該如何演下去,隻能趕緊將陶莫給叫出來。
“三位叔父,我們先生已經醒了,請三位叔父先去大堂稍坐。”王熙言道。
崔神道笑道:“我看這裡就挺好的。”
薛茂宗桌下一腳踹過去,又壓低聲音道:“今日我們是為孩子來求學的,你可彆忘了正事。”
他跟韓大錘都是武夫,不太懂得跟這些老師們打交道,於是才叫上崔神道這個讀書人,哪知這崔神道入門被酒迷的神魂顛倒,完全不顧正事。
“哦,是是是!”
崔神道尷尬地直點頭。
三人起身,與王熙他們來到大堂。
“啊?什麼事?”
過得片刻,隻見陶莫也是打著哈欠來到大廳,一看就是昨夜宿醉。
真是名師出高徒啊!
“這位就是無名先生吧?”
崔神道上前來,詢問道。
陶莫眨了眨眼,忙拱手道:“正是,閣下是。”
“在下崔神道,見過無名先生。”
崔神道也並沒有表現的盛氣淩人,雖說當下是貴賤有彆,但到底人家無名先生已經是見過皇帝的男人,而且,誰也不敢篤定這無名先生就不是貴族出身。
李誡滿上前來,乖巧懂事地將崔神道等人介紹了一番。
“哦哦哦,失禮,失禮。”
陶莫故作誠惶誠恐。
“豈敢,豈敢,是我們冒昧了。”
“諸位請坐。”
“多謝。”
坐下之後,崔神道便道:“先生以酒行教,真是令崔某大開眼界,方才崔某好奇,嘗過先生秘法所釀,的確是十分醒腦。”
陶莫直接看向王熙。
王熙深深地低下頭去。
陶莫眼中滿是困惑,雀哥,你使個眼色好不好,這什麼情況?
王熙已經徹底無語了,天呐!他們還真認同了。
沒有辦法,陶莫隻能強行跟著台詞走,向王熙道:“你們又在喝酒?”
王熙四人隻是尷尬一笑。
亂了!
全亂了!
薛茂宗見情況有些不對勁,忙道:“方才雀兒他們說,他們喝酒就是在早自習,還說什麼醒腦提神。”
陶莫當即瞪了王熙等人一眼,又向薛茂宗等人無奈地解釋道:“哪有這麼早自習的,諸位切莫聽他們胡說八道,定是他們看著老朽未起,故而在這裡飲酒作樂。”
崔神道驚訝道:“不是先生安排的。”
陶莫道:“自然不是。”
王熙他們可以擺爛,但是他可不能擺爛,他是高人。
可話說回來,要這真的是什麼特殊教育法,這些家長反而還能夠理解,畢竟是高人嗎,可如今看來,好像也不是這麼回事,那他們就有些無法理解了。
薛茂宗又道:“那先生就不管管他們嗎?”
陶莫擺擺手道:“一來,老朽年事已高,也沒有精力天天盯著他們。
二來,老朽認為教育之道,在於無為,你越想管著他們,他們越想去做,不如就由著他們去,隻要不為非作歹,違法違紀,那就行了。退一步說,在這裡喝酒,也總比偷偷上青樓喝酒要好啊!”
說到這裡,總算是回到了正軌,王熙、皇甫僧念他們也輕輕鬆了一口氣。
可這口氣還未鬆下來,一旁薛均突然插嘴道:“先生言之有理。”
薛茂宗雙目一瞪,“你懂個屁啊!”
薛均據理以爭道:“難道爹爹想孩兒上青樓喝酒?”
“你還敢頂嘴?”
眼瞅著薛茂宗要發作了,薛均這才低頭認慫。
王熙他們不禁捏了一把汗,這廝的素質還不如他兒子。
崔神道道:“先生這套教育之法,真是令人感到不可思議。”
陶莫風輕雲淡道:“其實也沒有那麼複雜,傳統的教育,是老師將學生塑造出品學優良的人才。
而老朽的教育方法,就是先讓他們釋放自己的天性,看看他們對什麼感興趣,然後根據他們的興趣,引導他們去學習相關學問,由他們自己成才。”
那韓大錘聽罷,突然拍案叫絕:“妙哉!妙哉!”
崔神道和薛茂宗同時疑惑看向韓大錘,他們兩個聽得可都是一知半解,你這武夫妙什麼妙。
“韓兄,妙在哪裡?”崔神道不禁好奇道。
韓大錘道:“這
你們都聽不明白麼,就好比養馬,無名先生的教育之法,就是在草原上養馬,任由馬匹肆意奔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