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莫道:“雖然他們怕老朽,但是老朽畢竟年事已高,也不可能處處盯著他們,他們從中要點好處,反而有利於你們做買賣,至少你們現在利益捆綁在一起,他們不但不會再去你們店裡鬨事,反而還會真心實意的幫助你們。”
白思詠小聲問道:“王少郎他們還缺錢嗎?”
“以前不缺,但現在很缺。”陶莫又搬出那套自力更生的理念,向白家父女解釋了一遍。
白家父女聽完之後,頓時是鬆了口氣。
要真隻是為錢,他們也沒有擔憂的。
正當這時,王熙突然走了過來,“先生,老白,你們在聊什麼?”
說著,他突然又看向白凝素,半開玩笑道:“小白,你不會是在偷偷告我的狀吧?”
“才沒有。”
白凝素神色很是慌張道:“我才沒那閒功夫,而且你也沒狀讓我告呀。”
說話時,那張雪白的臉龐,唰的一下,紅得通透。
“這倒也是的。”
王熙笑著點點頭,又道:“咦?你臉為啥這麼紅?哇,脖子都紅了。”
白凝素摸了下自己的臉,“這...這裡有些熱。”
“啊?”
王熙不禁打量著白凝素起來。
白凝素心虛道:“你看甚麼?”
王熙好奇道:“你不是廚娘嗎?這裡離火爐那麼遠,都還覺得熱。”
“......?”
“咳咳!”
陶莫咳了一聲,“你們的事做完了?”
王熙道:“還沒。”
“那你還杵在這裡作甚?”
“是,先生,學生先去忙了。”
王熙又一溜煙又跑到灶台那邊去了。
李誡滿低聲問道:“咋樣?”
王熙嘴角一揚,“跟我料的一樣。”
皇甫僧念好奇道:“雀哥兒,你怎料到他們會告狀?”
王熙道:“多虧你們昨日提醒了我。”
“我們?”
“你們都認為我是在饞人家身子,那他們肯定也會這麼認為,昨日她都以死相逼,今兒告個狀又算什麼。”
王熙斜目瞄了一眼白凝素,小妮子,演技不錯,可惜碰到我這個導演加編劇,你怎麼玩得過我,不出三月,我就要將你調教的溫順聽話,哈哈哈哈。
李誡滿突然用他的大臀撞了下王熙,“雀哥兒,你不就是饞人家身子麼。”
王熙都懶得解釋,道:“看來始終瞞不過你。”
這話一出,王爽、李誡滿又是一左一右,夾住王熙。
“我就知道你在想什麼,還想瞞我。”
“就是,就是。”
一旁的皇甫僧念是直搖頭。
......
......
薛府。
砰!
“你說什麼?”
薛茂宗怒拍而立,瞪著兒子道:“國子監開除了你?”
薛均哼道:“是孩兒開除了他們。”
“你這混小子。”
薛茂宗也不由得氣得揚起手來。
“爹爹莫打,且聽孩兒解釋。”薛均急急往後一跳,又道:“是國子監先不講道理,他們突然跟孩兒清算舊賬,說孩兒是院裡的害群之馬,所以讓孩兒先回家待著,以免打擾到其他學生學習,等待他們的評估。
可孩兒知道,國子監是在報複孩兒,孩兒索性就不乾了。”
薛茂宗道:“胡說八道,他們為何要報複你?”
薛均道:“因為他們知道了爹爹帶著孩兒去無名學院求學,不僅是孩兒,孤兒他們也跟孩兒一樣。”
薛茂宗聽得眉頭一皺,沉默不語。
薛均又道:“反正孩兒已經拿定主意,要去無名學院,那鳥書不讀也罷。”
“你這蠢貨,那邊可還沒有答應收你了。”
“爹爹放心,以孩兒的天賦,一定能夠進去的。”薛均很是傲嬌道。
正當這時,下人通報,其堂兄薛茂季來了。
片刻,就見薛茂季氣衝衝地入得大堂來。
“堂兄。”
薛茂宗趕緊拱手行得一禮。
薛茂季卻不理他,而是向薛均道:“均兒,你先回房去。”
“小侄告退。”
薛均似乎也很怕薛茂季,行得一禮,趕緊溜之大吉。
他走之後,
薛茂季立刻向薛茂宗問道:“我且問你,你是不是帶著均兒去那無名學院求學?”
薛茂宗點點頭,“是有此事,堂兄為何提及此事?”
薛茂季道:“你是瘋了嗎?國子監哪不好,為何要去那無名學院。”
薛茂宗也是一個暴脾氣道:“且不說愚弟為何這麼做,關鍵這與堂兄有何關係?”
薛茂季道:“你兒子,我的確管不著,但問題是,你們這麼做,牽連到吾兒。今兒國子監找我過談話,明裡暗裡,要求我們薛家將孩子帶回去,另尋名師。”
薛茂宗聽罷,更是惱火,“他們怎敢如此?”
薛茂季道:“因為國子監所有的官員、博士,都讚成這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