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由於喝了太多酒,王熙睡得是特彆香甜,故而今兒很早就醒來了,依照慣例,被花姐一番擺弄後,王熙哼著小曲來到大堂,向父親請安。
“爹爹早。”
“嗯。”
王守一斜靠在塌上,有氣無力地回應了一聲。
王熙瞅著王守一那生無可戀的神態,像極被父母壓著做作業的孩子,心中竟生出一絲同情,“爹爹身體無恙吧?”
“沒事,啊...就是昨兒沒有睡好。”王守一打了個哈欠。
王熙道:“聽花姐說,昨夜爹爹在書房苦讀一宿,我還不相信,原來是真的。”
王守一神色一變,強行打起精神來,心道,這花姐可真是一個長舌婦。
剛想否認,又聽王熙道:“爹爹都這麼努力,孩兒也要好好努力。”
到嘴邊的話,又給咽了回去,王守一被迫擺出一派慈父風範:“知道努力,還不趕緊去上學。”
“是。孩兒去上學了。”
可望著王熙那歡樂的背影,王守一總覺得哪裡不對。
這種歡樂不是屬於他的嗎?
......
父親這般努力,作為兒子,當然是甚覺欣慰,王熙是一路哼著小曲來到學院,可剛剛進門,王熙就李誡滿他們給拖到後堂去。
“雀哥兒,大事不好了。”李誡滿很是驚慌地說道。
王熙問道:“是不是關於國子監?”
李誡滿錯愕道:“你已經知道了。”
王熙點點頭:“我爹都跟我說了,但並未多說,很嚴重嗎?”
“非常嚴重。”
皇甫僧念神情凝重道:“國子監一方麵向朝廷狀告無名學院妖言惑眾,蠱惑人心,誤人子弟。
另一方麵,也向國子監的學生施壓,前些時候上咱們這裡求學的學生全都受到牽連,暫時都不準進入學院。”
王熙道:“那不正合他們的心意,孤兒他們本就不想去國子監。”
李誡滿道:“要僅僅是如此,那倒也罷了,關鍵他們的堂兄堂弟也全都是受到牽連,孤兒的堂兄崔思言,在國子監成績一直不錯,但如今也因為孤兒,導致在國子監受到打壓。”
王熙皺眉道:“國子監就這麼蠻橫嗎?”
皇甫僧念道:“國子監代表著朝廷,而陶莫隻是一個平頭百姓,朝中大多數官員都是支持國子監的,這才是最麻煩的,此番處理稍有不慎,這無名學院可能真的要關門,如果他們還將陶莫叫去詢問,甚至可能知曉我們的謊言。”
砰!
王熙猛地一錘桌子,“真是欺人太甚,當初是他們要將咱們開除的,如今咱們自己開了學院,他們還是不放過咱們。這回咱們不能再慫,要跟他們乾到底。”
王爽滿懷期待道:“怎麼乾?”
王熙道:“當然是拚爹。”
“何謂拚爹?”
“就是讓咱爹去拚。”王熙道:“咱們受了委屈,做爹的要不替咱們出頭,那這兒子當著有何樂趣。”
李誡滿點點頭:“言之有理,這種事咱們也說不上話啊!”
皇甫僧念卻道:“就算拚爹也不一定拚得贏,我們四個中,就你爹和爽哥他爹在朝中最有實力,但是誰也不會願意為了一個學院,而去與朝中大臣作對。”
他們肯定也是從他們父親口中得知此事的,如果他們父親能夠解決,他們也犯不著這麼發愁。
王熙道:“說到底還是咱爹實力不夠,所以咱們得鼓勵咱爹努力上進,要是爹都拚不過,那咱們乾架,無論輸贏,都會受到欺辱的。”
李誡滿好奇道:“這咋鼓勵?”
王熙眼眸一轉,道:“很簡單,彆人家的爹。”
“啥意思?”
“我爹最近在我的鼓勵下,是非常努力上進,而且我已經想到一個辦法,讓我爹能夠在朝堂出彩,同時保住咱無名學院。
如此一來,你們便可借著我爹大出風頭,去激勵你們的爹,讓他們也努力上進,未來咱爹獲得更多的權力,咱們就不用怕它國子監。”
“你已經想到辦法了。”皇甫僧念詫異道。
“嗯。”
王熙故作傲嬌地點點頭,旋即又將整個計劃告知他們,其實這是他早就計劃好的,要組成一個教父天團,光王守一一人,在朝中也是獨木難支。
“這...這是你想出來的?”
皇甫僧念他們倍感震驚。
“厲害不。”王熙得意洋洋道:“當初說勤工儉學的時候,我就在想這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