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當然是男人穿的。”
王守一嗬嗬道:“穿上這絲襪,行路上馬,還都挺方便的。”
薛國公主道:“隻是這紅襪不能平時穿,得大典之時才能夠穿。”
王熙想著一群留著長須的大臣們穿著這耀眼的網襪,站在壇前祭祀。
噝...那畫麵真是太美,不忍直視啊!
王守一問道:“怎麼?你覺得爹爹穿著不好看麼?”
他邊說著,邊搔首弄姿。
真是
應了那句話,這男人要是騷起來......。
王熙艱難地點點頭道:“好看!當然好看!這...這可是聖上和皇後姑姑設計的,它...它能不好看嗎。”
王守一嗬嗬笑道:“算你小子還有些眼光,為父也為你準備了一套。”
“啊?”
王熙差點沒有咬著舌頭,“爹爹,你要不...要不先為娘準備,我想娘在屋內還是能穿的呀!”
王守一道:“你娘就不用你操心了,那是特地為你準備的。”
王熙頓時反應過來,肯定是有準備,隻不過是他設計的那種,而這種則是男款。
天呐!
王守一又道:“你先穿著試試看,若覺得有何不適,就跟爹爹說,爹爹再讓人改進改進。”
王熙徹底明白過來,感情是讓他提供意見。
畢竟他才是真正的發明者。
......
回到屋內,隻見床頭果真放著一套綠色的絲襪,尼瑪,還是套裝。區彆就在於上身從女人的性感內衣變成了一個小馬甲。
王熙是欲哭無淚,到底中間哪裡出了差錯,怎麼會變成這樣。
就是死,王熙也不會穿的。
他一開始準備拿把剪刀剪了,又想著燒了,最終還是塞在衣櫃的最底層,不能再多看一眼。
......
然而,這一切的罪魁禍首,目前正在與宰相張說,兵部員外郎宇文融商議政事。
“陛下是否疲倦?”
張說見李隆基坐在龍椅上,時不時擺動一下雙腿,於是關心道:“如今天色已晚,要不明日再議?”
你們都看不見朕的傑作麼?李隆基興致闌珊地擺擺手道:“朕尚未疲倦,繼續議。”
可他也不想想,誰沒事會歪著頭,往他胯下看,那不是變態麼。
張說可沒這癖好,又繼續道:“陛下雖給與隱戶極大的寬容,規定隻要在百日之內自首,不但免於刑罰,還能免予六年租庸調,隻收丁稅一千五百文。
但是此令太急,且與舊歸存在諸多矛盾,各地州縣,難以執行。然而,若超過百日,則給予重罰,導致百姓反而會飽受其苦。”
目前唐王朝最為緊要的任務,就是財政,文治武功都需要錢。
而財政最大的問題,就是土地兼並,隱戶劇增,宇文融就給出一個解決之法,對症下藥,嚴查土地和戶籍。
去年李隆基就已經下令。
“州縣逃亡戶口聽百日自首,或於所在附籍,或牒歸故鄉,各從所欲。過期不首,即加檢括,謫徙邊州,公私敢容庇者抵罪。”
但效果不佳,可百日已過,這時候要被查出來,那就是重罰,百姓就更加不敢出來了。
張說認為此令過急,難以執行。
宇文融卻道:“此非令急之過,而是在於諸多官員,未有擔當,陽奉陰違,才導致執行不力。”
張說有些惱怒,跟你這小卡拉米在一起議事,本就跌份,你還反對我的意見,道:“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官員們有所顧忌,也在情理之中,關鍵在於,最終懲罰的可是百姓。”
說著,他又向皇帝道:“陛下本意是想施以仁政,可若執行不當,將變為暴政,曆朝曆代,比比皆是。臣以為朝廷還應繼續勸說,給予百姓和官員們更多時日。”
宇文融也不爽,也向李隆基道:“陛下,此事本就涉及到諸多利益,若不重罰,就更無人執行。”
李隆基也是非常糾結。
土地都讓誰兼並,隱戶都藏在誰名下,都是統治階級,不給於責罰,誰會去執行,可若是一刀斬,最終苦得可能還是百姓。
再三權衡後,李隆基才道:“朕可以再下一道詔令,曉之以理,但同時朕也會加派人手,去各州縣督促,此事不能無限的拖延下去。”
這是一個折中的辦法,張說和宇文融也都表示讚同。
李隆基突然想起什麼似的,“二位可還記得,那日在宴會上,王守一提出為民置產的教育改革。”
張說點頭道:“臣當然記得。”
李隆基道:“近日嗣濮王又上了一道奏章,進一步闡述此論,他表示土地兼並,隻可限製,無法完全根除。且等隱戶歸從籍地,戶口增加,土地不變,也是難以為繼。
因此他認為,朝廷應當未雨綢繆,製定法令,保護工匠、佃農、甚至於部曲的權益,如此一來,這些人亦可為朝廷納稅。
當然,他說得是教育改革,應該將這些問題,納入科舉中,選拔適合的人才,為將來改革打下基礎。”
張說、宇文融皆表示認同。
如果說馬上執行,他們肯定會發對,這裡麵太多利益,沒有執行的基礎。但你說教育改革,時間跨度就很長,這當然是可行的。
關鍵他們也沒有太多辦法,去解決土地兼並這個頑疾。
李隆基見二人都讚成,於是道:“朕也非常認同,正好禮部尚書一職,還缺著,朕.......!”
不等他說完,張說就立刻道:“陛下即位一來,宗室外戚未有出任尚書的先例。”
這是姚崇提出來的,而李隆基也一直執行到現在,是一條不成文的規定。
李隆基小心翼翼地問道:“那就禮部侍郎,且專管教育改革,其餘禮部大小事宜,還是由韓休來主持。”
<b
r>????其實禮部侍郎,張說都有些不太願意,但如果隻是專管教育這一塊,這權力其實是很小的。
張說也就不再反對。
宇文融則是低眉思索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