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苦。
而對麵楊璟等人則是笑而不語。
王熙看在眼裡,心道,孤兒這演技還真是挺不錯的,有男主之才啊!
“老朽大概也知道了。”
陶莫點點頭,又道:“參與作弊的人,全部站出來吧。”
崔孤兒、韓小虎、薛均等八人陸陸續續站出來,每每站出來一人,旁邊就有一個高傲的頭顱低了下去。
真是丟人現眼啊!
陶莫打量了下這八人,從麵相看,就沒有一個靠譜的,心裡很慌,可嘴上卻是笑道:“你們都被錄取了。”
“???”
“???”
“???”
幾乎所有人都呆若木雞。
唯獨王熙在那洋洋得意,驚不驚喜,意不意外。MD,讓你們喜歡告狀,老子非得玩死你們。嘿嘿。
楊璟一臉懵圈道:“先生,你是不是說錯了?”
陶莫卻道:“令郎天賦異稟,精明能乾,乃是可造之才,假以時日,定能出人頭地。”
楊璟道:“那先生方才那話是何意?”
陶莫道:“正是因為如此,故此老朽才不能收令郎為徒,否則的話,隻會適得其反。”
說到這裡,他稍稍一頓,“記得先前老朽就說過,老朽隻收性格頑劣之徒,循規蹈矩之人,老朽是一概不收。但可不是說,循規蹈矩就不好,隻是並不是適合老朽這一套教育之法。
所以,這一場考試,其實考的就是作弊,而老朽事先說招十六人,也隻是一個幌子,這一場考試隻取作弊者。”
薛茂宗、韓大錘等人嘴巴張得老大。
人生大起大落,實在是太刺激了。
這都能反轉。
崔神道最先反應過來,撫掌笑道:“妙哉!妙哉!先生的此番安排,真是精妙無比,吾等未有一人察覺啊。”
薛茂宗馬上道:“先生真知灼見,薛某欽佩不已。”
這是方才楊璟說的。
“可天下哪有如此考試的。”
醒悟過來的楊璟隻覺被玩弄了,“作弊何難之有,是個人都懂得作弊,先生之言難以令人信服。”
薛茂宗笑吟吟道:“那令郎為何不作弊?”
“你這是強詞奪理。”楊璟回懟道。
陶莫趕忙道:“諸位還請息怒,楊將軍所言甚是,作弊不難,誰人都會,不過老朽看得性格,而非是學問。”
隻聽一人言道:“以作弊為題,豈不是鼓勵學生偷奸耍滑。”
陶莫搖搖頭道:“一般考試,都是以優異者錄取,而老朽考試,則是以缺點錄取,原因在於,老朽擅長的就是引導他們,將缺點變成優點。如果沒有這些缺點,自也沒有必要拜我為師。”
那人頓時啞口無言,不知如何反駁。
崔神道很是激動道:“先生此番高見,真是令崔某受益匪淺。也可見先生不圖名利,一心為學生著想。”
為什麼老師都愛收好學生,容易教,而且還能提升自己的名望,可陶莫卻反其道而行,試問誰更高一籌。
他現在是打心裡佩服。
韓大錘還在懵逼中,趕忙小聲向崔神道請教。
崔神道那是真心服了,言語之間,無不透著欽佩之情。
韓大錘見崔神道如此信服,心想,這真是名師啊!
楊璟不服道:“先生之言,恕楊某不敢苟同。”
陶莫安慰道:“從令郎的行為來看,足見將軍家教森嚴,也足見令郎天賦異稟,故此老朽並不讚成令郎來無名學院念書,因為這反而會耽誤令郎的前途。”
不等楊璟說話,韓大錘就連連點頭道:“先生說得是,我的家教真是一塌糊塗,往後還望先生多多費心管教這些不爭氣的小子。”
“誤會啊!”
已經崩潰的楊渾,一聲咆哮,痛哭流涕道:“先生,這真是誤會,我家哪有什麼家教。其實這些策略,都是有人在後麵教學生的,以前學生考試,經常作弊被罰,先生若是不信,可去國子監問問。”
“不錯,這都是武崇文那幾個奸人教我們的。”
“我們這其實也是作弊。”
又有十餘人站出來,是痛哭流涕,悔不當初。
陶莫越是這麼說,他們就越想進入無名學院,考試都考作弊,這簡直就是他們夢想中的學院啊!
“閉嘴!”
楊璟怒瞪兒子一眼,然後向陶莫抱拳道:“先生能夠如實告知,楊某十分感謝,小兒確實也不適合拜先生為師。告辭。”
說罷,他就拎著兒子往外麵行去。
與他一塊來的家長,也紛紛怒氣衝衝地拖拽著自己的兒子,往大門那邊行去,可他們的兒子,卻是楚楚可憐,念念不舍地望著陶莫。
仿佛離自己的夢想越來越遠了。
有人痛苦,就有人歡喜。
“啊...我們通過考試了!”
“哈哈哈!”
.......
崔孤兒他們則是激動地相擁而舞。
才回過神來的薛茂宗不禁捏了一把冷汗,“
這可真是錯有錯著啊!”
崔神道很是欣慰道:“遇得先生這等名師,也真是這幾個小子的造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