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意思?”
韓小虎驚恐道。
王熙忽悠道:“你們動腦子想想,如果我們努力學習,又怎能體現出先生比國子監那些博士更加厲害,先生最為高明的地方,就是我們不努力,也能成才。”
李誡滿直點頭道:“雀哥兒說得對,你們可莫要忘記,你們可是憑借作弊進來的,要是還努力讀書,這會破壞我們學院的風氣。”
“我就說嗎。”
薛均那廝拿起書本扔到角落裡麵,“咱們為何要來這裡念書,不就是希望跟雀哥兒他們一樣,天天吃喝玩樂,還能成績優異麼。”
“絕對正確。”王熙立刻給這廝比個讚。
“哎喲!”
崔孤兒一拍腦門,“我有罪,我有罪,哎喲,你看我自作聰明,差點辜負了先生的一片苦心。”
王爽道:“當務之急,不是念書,而是弄錢找歌妓...來當老師。”
此話一出,韓小虎便是激動道:“錢我們都帶來了。”
“不早說。”
王熙道:“在哪?”
“這裡不好放,咱們全都放在旁邊的小屋裡麵。”
一行人急急去到隔壁的小屋,打開一看,隻見裡麵堆滿了絲綢、銅錢。
王熙是又驚又喜,狠狠拍了下崔孤兒的後背,“可以呀,孤兒,想不到你們藏了這麼多錢,不過平時讓請客,你們個個哭窮。”
崔孤兒道:“雀哥兒,你也瞧得起我了,我哪會省錢,我們這是從家裡偷來的。”
“我們也是。”
不少人附和道。
“我倒不是偷來的,我是騙來的,我說買些禮物給先生,讓先生多照顧一下我。”令狐寶娣嘻嘻道。
“你個小機靈鬼。”
王熙指了指他,眼中飽含熱淚,鄭重其事地向崔孤兒他們道:“諸位師弟如此上進,身為師兄的我,絕不會辜負你們的一片熱忱,我還非得將那四大都知給請來。”
“真的麼?”
“必須的。”
王熙道:“走,咱們邊喝邊談。”
“又喝?”崔孤兒錯愕道。
這四天中,他們一共上了兩天學,結果兩天都在喝酒,他都覺得是否有些太過分。
王熙道:“你們腦子咋就不開竅,先生的安排是什麼,趕緊找歌妓,布置新教程,我們不是在喝酒取樂,我們是在完成課業。”
“對對對,雀哥兒言之有理。”崔孤兒聽得是直點頭。
大家又來到那偏廳,美酒佳肴備上,這令崔孤兒他們這一群紈絝都生出一種罪惡感。
但屁股一坐下,頓覺鬆弛,感覺妙不可言。
又得知師兄們已經付諸行動,前日還跟紅袖交涉過,是既興奮又感動,薛均立刻起身,走到王熙身旁,“諸位師兄,待我們可真是好,哪像武崇文他們那群小人,整天就知道指揮我們乾活,卻不知為兄弟們謀福。我敬四位師兄一杯。”
唰唰唰!
崔孤兒他們立刻起身,舉杯敬向王熙他們。
皇甫僧念小聲嘀咕道:“你們可真是天真,他隻是在為自己謀福,花的還是你們的錢。”
“諸位切莫這般見外,都是兄弟。來來來,一起乾了。”
這一杯落肚,隻聽一人言道:“說到那武崇文,聽說今年國子監要舉辦一場歌詠比賽,所有的學院都可以去參加,得勝者,則可入國子監就讀,武崇文他們最近一直在忙活此事,可是出儘風頭。”
崔孤兒道:“咱們無名學院會參加麼?”
“你去?”
王熙問道。
崔孤兒道:“我可不會什麼歌詠。”
“那說個蛋。”
王熙道:“這風頭咱們不要也罷,先生也希望我們能夠低調一些。”
李誡滿突然道:“不過我爹的風頭,也被他們搶走了。”
“此話怎講?”
王熙頓時神色一變,頗為緊張地問道。他們無所謂,但爹不能出事,爹可是一切的基礎啊!
李誡滿撇了下嘴,“大家都在關注這歌詠大賽,禮部上下也都為此出謀劃策,而我爹那邊的教育改革,幾乎是無人問津。”
王熙眉頭緊鎖,“是嗎?”
令狐寶娣道:“何止如此,聽聞因為這歌詠大賽,那歌妓駐唱都漲價了。”
“有沒有這麼誇張?”
“雀哥兒,這你都不懂麼?文人不都愛上青樓歌詠麼。”
“我去那地一般都是去裸泳的,不,其實也打傘。”
王熙隨口敷衍了一句,心想,王爺這個楔子,可是不能出任何問題,看來我得加快計劃,將對方的風頭給壓下去,可如今還缺這東風啊!
正當這時,門外一個下人道:“王少郎,先生讓你過去一趟。”
王熙一愣,問道:“什麼事?”
那下人道:“是紅袖娘子來了。”
東風來了?
王熙麵心中一喜,忽覺數十道綠光從眼前掠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