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寒時輕笑了一聲隨口說道:“薛四姑娘不必謝我。”
“我這樣做,也不是想助你。”沈寒時繼續道。
玉姣聽到這,微微一愣,困惑地看向沈寒時。
隻見沈寒時眉眼之間,似帶著幾分冷然和厭棄:“沈某隻是不想讓人知道,我們二人之間的舊事,平白墮了沈某的名聲。”
玉姣:“……”
沈先生這個人……哪裡都好!隻是說起話來的時候,怎麼是這樣的?
不噎死人,不罷休嗎?
這若是換做正常人,不管目的是什麼,今日她既然謝了。
肯定會順勢接下這謝,或者是說不用多謝。
哪裡有沈寒時這樣的?
玉姣心中琢磨著,也不知道沈寒時這脾氣,在朝堂之中怎麼為官的。
若在朝堂上還是如此,怕是早就把同僚得罪乾淨了吧?
見玉姣沉默了。
沈寒時也不開口。
氣氛有些古怪。
薛琅連忙開口打哈哈:“阿姐,先生這個人,向來如此……做好事也不求謝的,如今你謝先生,倒是顯得見外了,反而讓先生不高興了。”
“先生是我恩師,待我如親子,自然也算是阿姐的長輩。”
“如今他這樣說,就是不想讓我們心裡有太大負擔!”
薛琅這一開口,兩道目光都落在了薛琅的身上。
薛琅單純無辜地眨著眼睛。
仿若自己剛才說的話,都是實情一般。
玉姣忍不住唇角一揚,接著看向沈寒時道:“先生對晚輩的照拂,晚輩日後定不敢忘懷。”
沈寒時冷聲道:“沈某不過是癡長薛四姑娘些許,倒還不配做四姑娘的長輩。”
說到這,沈寒時則看向薛琅說道:“薛琅,你不是說你父親想見我嗎?”
薛琅回過神來,連忙說道:“哦對了,阿姐,父親說,想見沈先生,我這就帶沈先生去見父親,阿姐先去看看娘親吧。”
沈寒時和薛琅兩個人從玉姣的旁邊走過,玉姣又行了禮。
玉姣目送兩個人離開,這才往流雲院折去。
她這一進流雲院,便看到了柳氏呆坐在窗前。
“阿娘。”玉姣輕輕地喊了一聲。
柳氏回過神來轉頭看向玉姣,眉眼溫和起來:“姣姣,你回來了。”
玉姣笑道:“春枝,快把我給阿娘準備的禮物拿出來。”
玉姣如今掌管侯府中饋,她自是兢兢業業,不敢有半點閃失。
但……她如今給自己阿娘送禮,也著實比從前大方了許多。
柳氏看向玉姣送的禮物,溫聲道:“你有心了。”
玉姣湊到柳氏的跟前坐下,開口道:“今日阿娘生辰,可我怎麼看阿娘,好像沒有多高興呢?”
柳氏溫婉一笑:“胡說,我怎麼會不高興呢?”
玉姣看向柳氏問道:“阿娘可還是……想著姐姐?”
柳氏抬眸往窗外看去,並未言語,算是默認了。
玉姣看著旁邊的禾兒問道:“給宣平伯府下帖子了嗎?”
禾兒點了點頭:“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