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常我們這府上,也鮮少有客人,如今你來了,我和你阿姐都覺得熱鬨不少。”宣平伯笑道。
玉姣皮笑肉不笑地看向宣平伯。
這宣平伯,這麼迫切地留自己下來,為了什麼?
這宣平伯從前惦記自己也就罷了,誰讓自己那身為永昌侯的父親沒出息,也沒有身為侯爺的地位和氣度。
可現如今。
自己已經是蕭寧遠的平妻了。
宣平伯還想乾什麼?
他這是對自己賊心不死嗎?
想到這,玉姣冷笑連連,宣平伯還真是……膽大包天!
不等著玉姣開口。
薛玉慈的聲音就從玉姣身後傳來。
“忠勇侯還等著阿姣回府,主君,我們便不要強留阿姣妹妹了。”薛玉慈在慧心的攙扶下,從屋子之中走出來,站在海棠樹下。
她的身子越發不好了。
整個人看著格外的憔悴。
此時一陣風出來,薛玉慈身上單薄的衣衫被吹得微微飄起。
這一眼看去,倒是好一副病弱西子的好模樣。
隻是玉姣看到這一幕,隻覺得心中一揪。
在她的印象之中。
阿姐素來是高貴端莊的,雖是庶出,但和其他世家貴族的姑娘沒什麼區彆。
甚至隱隱約約之中,還更要傲視群芳,冷傲高貴。
但今日的阿姐,卻是這樣的脆弱,脆弱到一陣風都好像能將她吹倒一樣。
宣平伯見薛玉慈走出來,連忙往薛玉慈的跟前走去,伸手去攙扶宣平伯。
慧心不想鬆手。
宣平伯一個眼神下去,慧心隻好往後退去。
而此時,宣平伯攙扶住了薛玉慈,溫聲道:“玉慈,你既然病了就應該屋中好好養傷怎麼出來了?”
這話聽著像是關心。
薛玉慈被宣平伯觸碰到的手臂,卻僵直了起來。
她輕聲道:“聽到主君和妹妹說話,便出來看看。”
宣平伯含笑道:“不過是留阿姣妹妹在府上用膳罷了,此等小事,不勞夫人費心。”
說到這。
宣平伯就抬起手來,衝著薛玉慈的頭發去了。
薛玉慈下意識地微微一閉眼,像是想躲開什麼似的。
宣平伯隨手將薛玉慈墨發上的海棠花瓣拈了下來,在手心之中展開。
“花落到你的頭上了。”宣平伯微笑道。
這一幕場景,若是給不知內情的人瞧見,誰不羨慕兩個人的敢情好?誰不讚宣平伯對這繼妻好?
可玉姣卻能察覺到,薛玉慈眼神之中的惶恐不安,以及恐懼。
宣平伯看向玉姣,溫聲道:“阿姣妹妹當真不留下來用膳?”
玉姣微笑道:“剛才已經和姐姐說過了,我家侯爺正在等我歸府,就不叨擾了。”
玉姣說著就行了禮,往外走去。
玉姣離開宣平伯視線後,就加快了腳步。
她不敢繼續留下去,她怕自己會控製不住,直接和這宣平伯鬨翻開來,為阿姐主持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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