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平伯抬頭看去。
蕭寧遠赫然出現在門外。
他銳利的眸光在屋子裡麵掃過。
卻見玉姣,慌亂地屋子裡麵往外跑來,一把撞入了他的懷中。
“主君!救命!”玉姣輕呼了一聲。
宣平伯愣在原地,看向蕭寧遠的時候,神色之中有些許惶恐。
玉姣抱著蕭寧遠的腰,神色慌亂地開口:“主君,救我……他……對我欲圖不軌!”
宣平伯已經瞬間回過神來了。
雖然不知道蕭寧遠為何會出現在此處。
但今日這事兒,若是繼續鬨下去,那蕭寧遠定然不會輕易放過他。
之前梁炳被蕭寧遠斷一條手的事情,可鬨得沸沸揚揚。
他自問,自己的地位可比不上那梁炳!
於是宣平伯連忙看向蕭寧遠,訕笑:“忠勇侯,你怎麼來了?我的意思,你來之前,怎麼沒派人知會一聲。”
蕭寧遠額角的青筋直跳:“我若是不來,還看不到這一幕呢,賀茂元,你不應該給我一個解釋嗎?”
“就是玉姣妹妹請我過來說幾句話,你可千萬彆誤會啊,我和玉姣妹妹之間什麼都沒有!”宣平伯連忙解釋。
玉姣聽了這話,心中冷笑連連。
這一句話,就想把責任推開嗎?
玉姣慌亂地看向蕭寧遠道:“主君,不是的,不是這樣的,我隻是衣服臟了,想來換衣服,誰知道……剛到海棠院,就被宣平伯糾纏住了。”
“玉姣!你怎麼能如此栽贓陷害我,這樣對你有什麼好處?”宣平伯眯著眼睛看向玉姣,想用眼神威脅玉姣。
往常的時候,宣平伯一個眼神下來,薛玉慈肯定是要忍的。
但今日是玉姣。
且不說玉姣隻是表麵上看起來膽小怕事,其實內心深處,有主意得很。
便說這件事,本就是玉姣一手設計,玉姣就不會輕易鬆口!
她以身入局。
好不容易讓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
她怎麼可能輕易放過宣平伯!
玉姣紅著眼睛看向蕭寧遠,哽咽道:“主君……主君……求你為妾做主。”
“你還有什麼好說的?”蕭寧遠周身的冷氣更勝,看向宣平伯的眼神,好似要將宣平伯生吞活剝了一樣。
宣平伯咬牙看向玉姣:“是薛玉姣,是薛玉姣邀我來此的!”
“我說宣平伯!你怎麼能說謊呢!”說話間,徐昭就從屋外走了進來。
“徐世子?”宣平伯不敢相信地看向徐昭。
徐昭開口道:“哦,我呢,剛才喝醉了,想在這府上走走,瞧見這邊好多海棠花,開得正好……便琢磨著,來這賞一下海棠花。”
“然後我就爬到那樹上睡著了。”
“後來,我聽到爭執的聲音便醒了。”
“我聽到屋子裡麵,有人說話,一個說,你放肆,我是忠勇侯府的人,另外一個說,你當我會怕蕭寧遠嗎?”…。。
“哦,宣平伯還說,就是因為姣姣阿姐,是忠勇侯的人,他才……他才要得到她呢。”
說到這,徐昭微微一頓:“我正想去救人呢,沒想到蕭兄竟然先來了。”
有了徐昭這個證人出現。
事情就明朗了起來。
……
蕭寧遠端坐在主位上。
薛玉慈也從宴席上回來,此時在一旁為玉姣整理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