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寧遠看著眼前含淚未落的玉姣,忍不住地有些心軟。
但最終。
蕭寧遠還是冷眸看向玉姣。
玉姣怯怯地開口:“我不該……不該設計主君。”
說到這,玉姣眼中的淚意更濃了。
蕭寧遠冷嗤了一聲:“說說,你怎麼設計我的?”
玉姣知道,今日這事兒,蕭寧遠怕是已經全知道了,隱瞞是沒有什麼用的了,如今也隻能坦白。
隻希望蕭寧遠對她夠在乎。
最終會將這件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於是玉姣抿唇道:“那宣平伯,對阿姐不好就算了,還對妾圖謀不軌……”
“他明明知道,我是忠勇侯府的人了,還是收不起那肮臟的心思,逼著我阿姐給我寫帖子,讓我來宣平伯府參加生辰宴。”
“他知道,他定是想在生辰宴上,脅迫與我。”
“便想將計就計,算計好了主君下朝的時間,並且差人給主君送信,讓主君來宣平伯府尋我……”玉姣小聲道。
“然後……剩下的事情,主君就都知道了。”玉姣越說聲音越小,此時已經不敢直視蕭寧遠了。
玉姣能察覺到,蕭寧遠冷冽的眸光在自己的身上掃過。
本來溫暖的,燃著炭爐和熏香的馬車之中,無形之中,彌漫著一股冷氣。
玉姣安靜地坐在那,等待蕭寧遠的審判。
良久。
蕭寧遠才氣極反笑:“薛玉姣!”
玉姣嚇了一跳。
蕭寧遠很少喊她的名字。
尋常的時候,喊玉姣,情濃的時候喊姣姣,或者是阿姣。
如今這模樣,怕是真的被氣到了。
玉姣連忙看向蕭寧遠,見他臉上陰雲密布,仿若驟雨初至。
這種感覺,讓馬車之中的空氣,都顯得厚重起來。
玉姣伸出手來,握住了蕭寧遠粗糲的手。
蕭寧遠下意識地想將玉姣的手推開。
卻見玉姣眼中含淚,神色之中帶著嬌怯。
蕭寧遠最終沒將玉姣推開,而是將自己的手收了回去。
玉姣的手中一空,眼中的淚花已經凝結成淚珠往下掉落。
玉姣紅著眼睛說道:“主君,你若是生氣了,想罵就罵吧,或者是你想怎麼罰都行,千萬彆不理妾,也千萬彆把自己的身體氣壞了。”
蕭寧遠看著眼前紅著眼睛的玉姣,隻覺得,自己像是一隻對著兔子發狠的豺狼。
他壓製著心中的怒火,冷聲道:“隻錯在了此處嗎?”
玉姣聞言微微一愣。
自己除了在宣平伯這件事上設計蕭寧遠,好像也沒做彆的事情啊?蕭寧遠這意思是,是對自己剛才承認的錯誤,很不滿意嗎?
玉姣思來想去。
也沒想清楚,自己哪裡還得罪了蕭寧遠。
難不成,是白側夫人,還有孟側夫人離府的事情,被翻出來和她有關係了?
想到這,玉姣心頭一緊。
但很快,玉姣還是冷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