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玉容很快就調節好了情緒,溫聲道:“真是巧了,沒想到能碰到主君和妹妹,那我們就一同去?”
蕭寧遠不置可否。
薛玉容就默許了,連忙跟了上來。
一行人到慈心院的時候。
蕭寧軒和葉靈秀還沒有到。
蕭老夫人看到蕭寧遠的時候,臉上的神色不鹹不淡,好似和尋常一樣,母子兩人也從未爭執過一樣。
玉姣也知道。
蕭老夫人是蕭寧遠的母親。
蕭寧遠肯護著她,為了她和老夫人對抗,就已經足夠了。
她總不能指望著,蕭寧遠和趕走白側夫人一樣,將老夫人趕走。
她隻希望,蕭老夫人如今能明白,她其實不好欺負,往後和她互不乾涉便是。
眾人等了約莫半個時辰。
蕭寧軒和葉靈秀還沒有過來的意思。
薛玉容就忍不住地開口了:“母親,二弟和二弟妹怎麼還沒來?用不用派人催催?”
蕭老夫人瞥了薛玉容一眼。
這一眼下去,讓薛玉容忍不住閉了嘴。
蕭老夫人道:“昨日軒兒醉酒,今日晚一些也不打緊的。”
薛玉容心中嘀咕著,她和蕭寧遠成親的時候,不過是晚來了一刻鐘,老夫人可不是這個說辭。
她剛入府,可就被立了規矩。
又過了一刻鐘。
蕭寧軒和葉靈秀兩個人才姍姍來遲。
葉靈秀作為新媳婦,今日穿了一身正紅色的衣服,看著無比喜慶,隻是她的衣著看著喜慶,臉色看起來卻沒多好看。
葉靈秀一進屋,就將目光落在了,端坐在那的蕭寧遠身上。
她看著看著就癡了。
這一幕,讓蕭寧軒察覺到了。
蕭寧軒有些不快地拉了葉靈秀一下:“愣著乾什麼?還不趕緊給母親敬茶!”
周嬤嬤將茶盞捧過來。
葉靈秀給老夫人敬茶,口中喊著:“母親。”
蕭老夫人喝了茶,然後將自己手上的鐲子摘了下來,放到了葉靈秀的手中,溫聲道:“這是蕭家世代相傳的鐲子,如今便傳給你了。”
玉姣看向薛玉容。
隻見薛玉容的臉色不太好看。
可見薛玉容對這件事還是很在意的。
想也是,這世代相傳的鐲子,怎麼也該給長兒媳,如今給了剛入府的葉靈秀算什麼?
這偏心眼,偏的不要太明顯了!
玉姣很清楚自己的身份,她從前是妾,如今也隻是平妻,這東西,怎麼也落不到她手中,所以此時她就是一個看熱鬨的,心中並不覺得什麼。
要說一定有些什麼,那就是替蕭寧遠難過。
蕭老夫人那哪裡是輕視昔日的薛玉容啊?分明就是輕視蕭寧遠!
此時葉靈秀又捧起茶盞,走到蕭寧遠的跟前,遞給蕭寧遠,嘴上艱難地開口:“大哥。”
蕭寧遠接過茶盞,飲茶,接著道:“給你兩位嫂子敬茶。”
葉靈秀聽了這話,臉色不太好看。
但還是強撐著給薛玉容敬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