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姣開始的時候沒瞧見人,隻聽到了笛音。
隻覺得這吹笛之人,很是不同,而且其中意境,竟和她想要表達的,十分相似。
到是讓她有一種,高山流水遇知音的感覺。
兩個人分彆在兩艘遊船上。
起初,也是一個彈曲,一個吹曲,互不相乾。
沈寒時吹笛,也是因為和一些文人墨客們,共賞汴河夜景,在旁人起哄下為之。
也是近了。
沈寒時才察覺到,有另外一個人的琴音可以和自己的笛音想和。
此時兩艘船,已經快靠在一起了。
船夫們放慢了速度,讓兩艘船停在了河中。
玉姣借著燈籠昏暗的光芒,也看清楚了對麵船頭的人。
那是沈寒時……
他依舊是一身灰衣,給人一種大道至樸的感覺。
沈寒時也看到了對麵船頭的玉姣。
沈寒時身後的眾人,此時忍不住地驚呼出聲。
“天啊,對麵船上這個女子,也太美貌一些了!”
“宛若神仙妃子!”
“美!真是美!我此生從未見過如此美人!卻不知道,是哪家的歌姬?我願意擲重金相邀!隻求一曲!”
沈寒時聽了話,微微皺眉,轉身嗬斥道:“不可無禮,這是忠勇侯府的玉夫人。”
眾人聽到忠勇侯三個字,頓時愣住。
這是忠勇侯府的玉夫人……那……
眾人看向了玉姣旁邊,席地而坐的蕭寧遠。
剛才大家的注意力都在美人的身上到是沒有注意到,旁邊這個男人亦是氣度不凡。
“見過侯爺。”沈寒時行禮。
蕭寧遠微笑道:“沒想到今日竟能巧遇沈先生。”
沈寒時平日裡,很少參加飲宴,但今日,他追查一件舊事,來了這船上。
沈寒時含笑道:“是巧了。”
“忠勇侯不如,到船上一敘?”沈寒時微笑道。
蕭寧遠道:“不了,時辰不早了,我們要回府了。”
說到這,蕭寧遠就起身,走到玉姣的旁邊,伸手攔住玉姣的腰。
不等著玉姣反應過來,蕭寧遠就足尖輕躍,幾個起跳,竟然帶著玉姣從一艘船上,縱到另外一艘船上。
接著,就落在了岸上。
玉姣被放到岸上的時候,搖晃了好一會兒,才站穩腳跟。
蕭寧遠拉起了玉姣的手,溫聲道:“走吧,回府。”
玉姣回頭往遊船的方向看去。
兩艘船已經交錯行駛開來,隻不過船上已經沒了琴音,更是沒了笛音。
“在看什麼?”蕭寧遠見玉姣有些愣神,忍不住地問了一句。
玉姣連忙回過神來,溫聲道:“我在想,主君的功夫當真是高深莫測。”
蕭寧遠啞然失笑。
到忠勇侯府附近的時候。
玉姣能明顯感覺到,蕭寧遠握著自己手的力度,稍微大了幾分。
可見蕭寧遠,似是不想回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