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拿什麼,去和那些名門貴女去爭沈寒時?
蕭老夫人若是知道,此時此刻,蕭婉的心中想的竟然還是沈寒時這三個字,蕭老夫人怕是會氣到抽蕭婉倆耳刮子。
蕭老夫人擺了擺手。
身後跟著的丫鬟,遲疑了一下,還是搬了個椅子過來。
蕭老夫人坐了下來。
這才看向蕭寧遠冷聲道:“既然你知道真相,那我也沒什麼可瞞的了,你的確不是我親子!”
真相從旁人的口中說出來,和從蕭老夫人的口中說出來,那感覺不一樣。
玉姣明顯感覺到,身旁的蕭寧遠身子僵硬了幾分。
不管這蕭老夫人對蕭寧遠如何。
蕭寧遠還小的時候,雖然沒有見過父母,跟著當時的蕭太夫人一起生活,他小小的世界裡麵,對父母的一切幻想都是美好的。
父親是戍邊的將軍。
母親亦然和其他後宅女子不一樣,是能馬上安國的女中豪傑。
母親雖然不在身邊,但母親是愛他的。
因為愛他,所以才會去保衛這個國家的安寧。
他的心中,無數次憧憬、崇拜自己這個母親。
母親便是他孩童時候的驕傲。
以至於後來,他被送去戍邊的時候,心中並不抗拒,有的隻有期待和憧憬……
再後來那些年,他也一直以為,母親的嚴苛,也是為了他好。
他是長子,自然要承擔守家衛國的責任。
可如今。
這一切,都是假的。
真相便是他從前,不敢想,也從未想過的那個。
他語氣艱難地開口了:“為什麼?”
蕭老夫人端坐在那,臉上並無半點愧疚,也沒有半點躲閃,顯得是那麼的鎮定:“你想問的,是我為什麼要這麼對你嗎?”
“我十月懷胎,生下了一個死嬰,你的父親轉眼間,便抱著你入了府!”蕭老夫人看著眼前的蕭寧遠,眼神之中滿是恨意。
“你父親怕是早就準備給你這個府外生的孽子,一個名分了,所以故意害死了我肚子裡麵的孩子!”蕭老夫人怒聲道。
她冷笑道:“我今日做的一切,並無過錯!”
“若換做其他人,根本就不可能讓你苟活到今日!”
“你不過是你父親,和外室女,生的孽子而已,憑什麼,憑什麼霸占我兒子的嫡長子之位,憑什麼動輒打罵我的兒女?”
“你父親活著的時候,我們要忍受,你父親死了,我憑什麼還要忍受你這個孽種?”蕭老夫人反問。
蕭婉見蕭寧遠的臉色越發的沉,到底有些怕了,拉著蕭老夫人的衣服說道:“母親,你彆說了。”
蕭老夫人卻冷聲道:“不,我要說,這口氣,我憋了這麼多年了,今日他既然知道真相了,那不如,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訴他!”
蕭老夫人看向蕭寧遠,眼神之中滿是報複的快感:“你剛才不是想知道,你生母是誰嗎?那我就告訴你,你生母就是一個下賤的妓子!你就是一個妓子所生的外室子!”
“哦,甚至,你可能根本就不是蕭家的血脈……誰知道,那妓子究竟有幾個男人?”蕭老夫人冷笑道。
蕭寧遠額角的青筋直跳,他猛然站起身來。
瞧不見怎麼動作,放在牆上掛著的劍,就已經到了蕭寧遠的手中,蕭寧遠持劍指向了蕭老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