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沈寒時看來,手段過於直接,甚至有些拙劣。
一旦隱藏不好,暴露出去,那便會將所有人拖累。
“下次再做這樣的事情,多少用心腦子,不要留下破綻,也不要讓人猜想到你或者是你身邊的人!”沈寒時冷聲道。
下次?
還有下次?
薛琅微微一怔。
先生不是責怪他這樣做啊,是覺得他做的比較草率啊?
薛琅驚愕地看向麵前的沈寒時,好一會兒,薛琅才回過神來說道:“學生知錯了,是學生考慮事情簡單了,沒將事情做周全了。”
“先生的意思應當是,做了這件事,還要找這替罪羔羊,這樣才能將禍水引出去。”薛琅不愧是沈寒時學生,一下子就理解了沈寒時的意思。
沈寒時微微頷首,算是對薛琅的答案滿意了。
“起來吧,莫要跪著了。”沈寒時繼續道。
薛琅連忙坐了起來。
他此時對沈寒時的感激,和崇拜,更上一層樓。
先生當真待他如親子。
這麼大的事情,先生不但沒生氣,反而……告訴他應該怎麼做!
他當真是感動!
“先生待我猶如親父,琅兒銘記於心。”薛琅繼續道。
沈寒時看向薛琅,又神色嚴肅地補充了一句:“日後若再遇見類似的事情,切記不可擅自行事。”
薛琅連忙說道:“是,以後學生做什麼,都不瞞著先生。”
這倒是真心話了。
這次他之所以沒有告訴沈先生,那也是覺得,這是阿姐的事情,阿姐肯定不想給人知道,而且……就算是沈先生知道了,也未必肯幫忙。
畢竟他要做的事情,真的是太不光彩了。
他到是沒想到,沈先生如今竟然是這般的態度,完全沒有責怪他。
“這件事你也不必害怕,到底是因我而起,我會替你遮掩。”沈寒時沉聲道。
薛琅有些意外地看向沈寒時,先生這樣風清月朗的人……如今竟然要給自己擦屁股,當真是讓讓人感激。
沈寒時將薛琅帶到了沈府。
“將那兩個人的樣子畫出來。”沈寒時吩咐薛琅。
薛琅讀書的悟性好,畫畫自然不在話下,很快就將那兩個做臟事之人的樣子畫了下來。
當薛琅將畫像遞給沈寒時的時候。
薛琅有些擔心地問道:“先生……您這是……”
沈寒時冷聲道:“剩下的你不必管了。”
對於一個大理寺任職的人來說,想處置兩個歹人,尋個由頭,發配出去,簡直太簡單了。
至於具體怎麼做,沈寒時沒有告訴薛琅。
但薛琅知道,先生做事素來縝密,絕對不會出紕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