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姣堅定地說道:“對,敲詐勒索。”
說到這,玉姣便道:“幫我準備紙墨。”
秋蘅準備好後,便見玉姣小心翼翼的,選了一種大眾最喜歡用的紙,然後以左手持筆,慢慢的在上麵寫下了一行字。
“貴府賄賂監學,我已知情,明日入夜,準備兩千兩白銀,到汴河上京畫舫,此事可了,否則侯位不保。”
玉姣一連著寫了兩張字條。
然後吩咐了下去:“將這字條給薛琅,讓薛琅想辦法,神不知鬼不覺的,放在父親、還有大夫人的馬車上,各一份。”
之所以沒放在府上。
玉姣是想讓他們覺得,是那些人在外麵,將東西放在馬車上,不至於往府內之人身上想。
放了兩張字條後。
玉姣就等著收獲了。
她近些日子,剛好缺錢,若是能從永昌侯府敲詐來一些錢,對她來說,可不是壞事。
之前她那好父親,嫁薛玉容的時候,可花了不隻兩千兩銀子的嫁妝。
如今她既然沒嫁妝。
那就借著這件事,討一些銀錢過來。
忠勇侯府的錢,雖然隨便她花用,但不知道多少雙眼睛盯著,玉姣可不敢亂用,更不敢用這錢做自己的事情。
但自己有錢,這情況就不一樣了。
秋蘅拿著紙條往外走的時候,恰好碰到從外麵回來的蕭寧遠。
“主君。”秋蘅麵不改色的給蕭寧遠行禮,仿若剛才她沒有和玉姣一起密謀了這麼一件大事。
玉姣身邊這兩個丫鬟。
春枝自然是不用說,識大體,有腦子,還豁得出去。
如今的秋蘅,也從之前那個大傻丫頭,往聰明變了不少。
想也是。
秋蘅整日跟著玉姣和春枝,這耳濡目染的,時間長了,心智可不就開了?
蕭寧遠進來後,玉姣便放下手中的筆,抬頭看去:“主君!”
蕭寧遠掃了玉姣一眼,笑道:“在寫字嗎?”
玉姣道:“閒來無事,就想著譜曲。”
說著玉姣就拿起筆,又在紙上寫了幾個字。
蕭寧遠湊過去一看,果真是曲譜。
他有些驚喜道:“從前就知道玉姣聰慧多才,沒想到你比我想的,還要聰慧。”
這樣說著,蕭寧遠微微一頓,有些好奇地問道:“你自小在田莊之中長大,還學會了這麼多,真是難為你了。”
玉姣聽了這話,便微微斂眉:“我娘在入樂籍,當歌姬之前,也是官宦人家的小姐,隻不過後來獲罪……”
“什麼身份地位出身,從來都不是固定的。”
“出身高貴者,也有跌入泥沼之中的可能。”
“出身卑賤之人,若是遇到了對的人,也會被人從泥沼之中,捧入手心,當做明珠,不染塵埃。”
玉姣這樣說著,就笑盈盈地看向蕭寧遠。
蕭寧遠聽了玉姣這話,心中有一種動容的感覺。
確如玉姣所說。
他也的確,沒必要在乎自己的出身,不管他到底是不是蕭家的人,似乎也沒那麼重要。
這樣想著,蕭寧遠的心就輕鬆了幾分。
玉姣說的,好似是他將玉姣捧入手心。
但他亦然感覺到,玉姣對自己的珍重。
玉姣一番話說下來,蕭寧遠根本就不想探究,玉姣剛才是真的在譜曲,還是謀劃了個一個毒計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