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說起話來,一時間很難改變習慣。
蕭寧遠低沉的聲音傳來:“她不是什麼東西,是我蕭寧遠的人。”
說到這,蕭寧遠看著永昌侯,冷聲道:“侯爺若是還想讓我喊您一聲嶽丈,便給阿姣一個交代。”
永昌侯自是不想和蕭寧遠交惡的。
也沒這個本事和忠勇侯府對抗。
永昌侯便看向玉姣,問道:“玉姣,你想讓為父如何交代?”
這樣說著的時候,永昌侯的心中已經很不耐煩了,他覺得玉姣不應該鬨事為難他。
但玉姣可不想管永昌侯心中想什麼。
她冷聲道:“我要這世子之位!”
李氏的臉色瞬間難看了起來:“不可能!永昌侯府這世子之位,怎麼可能給薛琅這個庶出的野種!”
玉姣看向李氏:“怎麼不可能?我娘現在已經是平妻了,琅兒在宗譜上,已是嫡出!而且……大夫人,這永昌侯府的主,是你做還是父親做?”
玉姣說著,就將目光挪回了永昌侯的身上。
永昌侯眉頭緊鎖。
玉姣繼續道:“父親,你是個聰明人,你應該知道,怎麼樣做,才能讓這永昌侯府蒸蒸日上,怎樣做,是毀了祖宗的基業!”
這個問題,永昌侯之前就想過。
如今玉姣提出來,雖然讓他有幾分難堪,但到底不是為難他。
他從前還不知道要如何和李氏說這件事。
如今借著這個機會……到是一個好時機。
他可以不得罪李氏一族,畢竟這件事怎麼看,都是被人逼著做下的決定。
這樣想著,永昌侯就道:“那就依著玉姣所言吧,立琅兒為世子。”
李氏的臉色難看:“侯爺!”
薛庚也不敢相信地看著永昌侯:“爹爹……您……您這是不疼庚兒了嗎?”
永昌侯看著薛庚,臉上多了幾分厭惡:“是你自己不爭氣!怪不得旁人!”
玉姣看著永昌侯,笑著說道:“父親既然做好決定了,那就早日去請封世子吧,莫要讓我久等了。”
玉姣說完這話,就拉著蕭寧遠的衣袖,溫聲道:“主君,我們走吧。”
蕭寧遠微微點頭:“好。”
等著離開墨筆軒,玉姣便低聲道:“主君,我剛才是不是有些仗勢欺人了?”
蕭寧遠忍不住笑了起來:“仗著本侯的勢嗎?”
玉姣點了點頭。
蕭寧遠溫聲道:“我是你的夫君,在你受了委屈的時候,理應護著你,本侯允許你,仗著我的勢。”
玉姣聞言,唇角微微一揚:“實不相瞞,我活了這麼多年,從來都沒這麼痛快過。”
“從前在府上,那薛庚視我和琅兒如賤奴,直到今日……我才出了這口惡氣,而這一切,都應該謝謝主君你。”玉姣說著,就側頭真誠地看向蕭寧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