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姣之所以願意護著沈葭。
除了因為沈葭是沈寒時的妹妹,沈寒時幫了他們姐弟不少。
二來,是因為沈葭的性情,是她一直偽裝,但從未真正擁有過的。
那份純真善良,讓人想要去保護。
就如同保護那個,從來不存在過的她一樣。
徐昭連忙道:“我是覺得沈葭妹妹可愛,才笑的!”
玉姣都喊妹妹了,徐昭順杆就爬,也給自己認了個妹妹。
沈葭微微一愣,抬頭看向徐昭,似乎很意外徐昭會這樣說。
徐昭見沈葭有反應,就再接再厲:“我從未見過沈葭妹妹這麼可愛的姑娘,所以才想笑的。”
“如果沈葭妹妹不喜歡,往後我見了妹妹絕對不笑!”徐昭連忙說道。
沈葭抿了抿唇,低聲道:“沒……沒事……我沒……沒怪你。”
她的確沒有怪徐昭。
隻是她從小到大,麵對的嘲笑太多了,聽到彆人笑,便以為是在笑自己的口吃。
玉姣笑著說道:“你們兩個人,平時不經常來永昌侯府,不如我帶著你們轉轉?”
徐昭當然沒意見。
他巴不得和玉姣多相處。
至於沈葭?沈葭出來參加宴席,也沒有朋友,或者是說在這汴京城中,沈葭就玉姣一個朋友,如今玉姣願意帶著她玩,她當然願意。
玉姣帶著兩個人,信步在永昌侯府之中走著。
仆從們見了玉姣等人,都是百般尊敬的行禮。
這看似再尋常不過的禮儀,卻是玉姣從前,從未享受過的。
她雖然出生在永昌侯府,也在永昌侯府之中生活了幾年,長大後,也回到永昌侯府待了兩年。
但實際上。
她對這永昌侯府,陌生的很。
她從未有過一次,如同今日這樣,在永昌侯府之中閒庭勝步的行走。
從前她隻敢在幽芳院之中活動,像是花園之類的地方,這是她從不敢涉足的所在。
薛庚在暗處,瞧見玉姣領著徐昭和沈葭,在這府上閒逛,心中怒火更勝。
都是這個賤人!
若非這個賤人,他阿姐怎麼會吃那麼多苦!現在這個賤人到是有心情領著客人到處閒逛,可是他姐姐和娘親,卻隻能在屋中相顧掉淚。
若非這個賤人!薛琅有什麼資格,奪走自己的世子之位!
莫要讓他尋到機會,若是尋到了,他一定要毀到這個賤人,將這個賤人狠狠地踩入泥潭!
……
宴席格外熱鬨。
薛琅在永昌侯的授意下,和往來的賓客們恭維著。
賓客們也發現,薛琅這個少年人,的確被教導的很優秀。
不隻博學多才,而且為人謙遜,說起話來,還不招人嫌,比那永昌侯討喜多了。
玉姣領著徐昭和沈葭轉悠了一圈,便往宴席的方向走來。
這一路上,徐昭的嘴說個不停。
一會兒說:“玉姣阿姐,你們府上的楓葉真紅啊!”
一會兒又說:“玉姣阿姐,你們府上的石頭,是泰山石嗎?”
反觀那沈葭,就安靜了許多。
沈葭悄悄地看了徐昭一眼,心中想著,這個世界上怎麼有如此聒噪到招人嫌的人!